徐悦坐在一旁,直觉这个木棉籽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那是什么?”
徐悦不知,灼华却是知的,“木棉籽油有毒,但这种毒便跟银杏芽头提炼的毒素是一样的,是验不出来的,只不过木棉籽油的毒性不那么强。长时间使用,女子会月信紊乱,伴有胸闷、畏光、嗜睡,严重了更会伴随内脏衰竭而死亡。”
难怪她嫁过来半年,月信都是紊乱的,不是早了就是迟了。
半年了!
竟是从第一日就开始算计了么!
徐悦面色刷白,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都要破碎了。伸手揽过妻子单薄的身子,顾不得老先生在旁,胀着眼眶亲吻她的额际,“别怕,我陪着你呢!”
他拥的很紧,几乎要将她压碎了,灼华抬眼看他,发现他眸中隐隐有水光流转,她楞了一下,耳边似乎听到了一丝碎裂声,从很深远的地方传过来,如此隐约却又如此的清晰。
老先生颇为受不了的抖了抖须,“用不着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脉象上看,她中毒不深,死不了的!”受不了的摇摇头,年轻人情绪真是丰富,“找到源头,断了,清淡饮食两个月,再给她开了方子吃上几幅排排毒也就好了。”
徐悦神色微松,“幸好……”
灼华也是松了口气,宛然一笑,“是,幸好。”
老先生看了徐悦半晌,朝他招招手,“我给你也诊诊。”
灼华心绪又紧张了起来,“诊一下吧!你我同食同住,若是木棉籽油用在你身上,也是不好的。”
徐悦倒是没察觉到自己有灼华形容的那些症状,不过为了让妻子放心,还是乖乖伸了手过去。
老先生闭着眼,捻着胡须细细切脉,时不时掀了眼皮瞧一瞧徐悦的面色,好半晌后才收了手,“你身上也有,不过比她要好些。”
相比晓得妻子可能中毒时的紧绷,徐悦对自己的情况反倒没那么紧张。到底他底子好,中毒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儿。
徐悦扣着她的十指,细细磨砂着她娇嫩的皮肤:“我并没有什么不适。”
“木棉籽油没什么气味,吃着也不易察觉,我终日在家,你却要上衙的,接触的总要少些,反应自然也会慢一些、小一些。”灼华嗔他一眼,却也没有抽开了手,“那边要问,怕也是想确认我们是不是受了影响。”
“去去去。”老先生开了方子扔给徐悦,“你侬我侬的回家去,老头子没眼看。”
晓得情况不严重,夫妻俩心情都松快了许多。
不对,应该说,松快的只有徐悦!
唉!
没见过化担忧为床上动力的!
天色暗下来,一说热水备好了,徐大人便抱着妻子又哄又骗的共浴了。
净房中一阵又一阵的水声泠泠,然后又是粗缓低沉的男音哄骗着,“乖,最后一次……你这样求我,我更是控制不住了……”
徐夫人颤抖着指控还未开始就戛然而止了。不止就又要屏蔽拉!
秋水和长天轮值守在廊下,正好一左一右站在了室外,虽低语听的不甚清楚,但那汹涌的水声却是听了满耳朵,二人皆是面红耳赤、头顶冒烟!
尴尬啊尴尬。
这种事情真的是没办法习惯啊!!
灼华直接昏睡在徐大人身上了,一直到了快半夜时才饿醒过来。
“饿了?起来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