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瑞佳检查完食盒,灼华微笑着看着他,“可以了么?”
孙瑞佳看了宫人的手腕一眼,隐约见手背有青筋凸起,似乎食盒颇有些分量。
他笑了笑,朝内门比了比:“是,没什么问题,郡主请。”
看着灼华进了右安门,孙瑞佳上了城楼,将笼中鸟放飞了出去。
在宫外盯着的汉子看到鸟雀飞起,转身七拐八绕的进了一条巷子,向一家府邸的后门处递了话,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人匆匆去到了秦王府。
李怀坐在园子里吃着茶,闻消息,冷冷一笑,“沈灼华,你的死期到了!”晃着茶盏,说道:“明面上,你是李彧的人,这些年从未同我有过交集,她如何看得透?她会选上你的铺子,便是她晓得你是李彧的人,笃定你会帮着掩饰。”
官员轻轻一笑,“暗棋的作用便是如此,关键时候,杀的她们毫无招架之力。”
望了望天际,李怀一勾嘴角,“正午了,该是唱戏的时候了。”
“是,下官已经将人看押起来,随时可进宫作证。”
“很好。”
午时左右,宫里有人传了消息出来,说是玉玺找着了。
可李怀却晓得,真正的玉玺还在魏国公府,找着的那个定不是真的。
未时。
京畿府尹高进神色匆匆进了宫去。
“午间,有百姓来京畿衙门报案,说是有人以他家中性命为威胁,让他私造玉玺。报案的老人家形容了那人长相,微臣叫了画师画了画像,那人容貌实在叫微臣震惊,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进宫来求陛下示下。”
“呈上来。”
江公公接了画卷展开,看到画中人也是惊了一跳,“这……”
皇帝绕出了御案,上前一看,剑眉一拧,眉心皱出个“川”字来,“你是说,华阳让人私造玉玺?”
高进躬身,“臣不敢。”
皇帝的神色看不出喜怒,眼神掠过高进,又瞧了瞧左偏室,淡声问道:“人呢?”
高进道:“在宫外候着。”
皇帝一点头,江公公立马着了小太监去领人。
“那假玉玺现在何处?”
高进道:“那老人家说,按照吩咐,扔进了东华街牌楼下的井里。当时周围人很多,都看着,有人以为是他不小心掉了东西进去,还跳了下去帮他捞,可潜下去几回,什么都没有。微臣也差了衙役去打捞,并没有东西。”
皇帝站在御案前,抬手按在玉玺上,“凭空消失了?”
玉玺失窃的事,高进知道,但宫里瞒的严实,他只当不知皇帝手中那枚是假的,说道:“衙差发现井下有机关,那枚假玉玺怕是已经没人拿走了。”
皇帝朝左偏室唤了一声,“灼儿,你出来。”
灼华依言出去,缓缓俯身:“陛下。”
“你看看。”皇帝抬了抬下颚,示意她去看那副画卷,“看看,是不是你。”
灼华上前去瞧,画上的可不就是她那日的男装扮相么!“回陛下,确实是我。”
皇帝咳了一声,沉了沉脸色,“想好了说话。”
江公公抿了抿唇边的笑意:陛下护短包庇的也忒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