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最后争执的结果,当然是武安侯完胜。
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更何况那袁公公连条虫都算不上,他顶多是狮子头上的跳蚤一个!
谢珩光明正大的跟平宁郡主乘坐同一辆马车,两人又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袁公公再怎么编也编不出花样儿来!
“武安侯当真狡猾!难怪圣上让我提防着他,竟还是叫他钻了空子!”铩羽而归的袁公公气得在屋子里骂娘。
“还有那个苏媚,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我都动用暗桩把她送进将军府了,她连武安侯不在府里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探听到,留她有何用?”
“干爹消消气,当心身子!唉,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会跟郡主碰到一起......”小袁公公见干爹气成这个模样,又是递茶又是捶背的,生怕他一口气儿上不来。
袁公公冷哼一声,道:“我瞧着那位宋郡主也不是个好的!说不定早就勾结在了一起!明儿个我就写上一道密折送回京中,让圣上裁决!”
“干爹,稍安勿躁!”说起密折,小袁公公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说起来,咱们来北疆也有好些时候了,干爹可与暗卫取得联系?”
袁公公没好气的朝他吐了口口水。“你干爹是个蠢人吗?早在来北疆的路上就接上头了!”
“是是是,干爹教训的是。”小袁公公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说道。“只是,儿子有个疑问,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袁公公火气正旺,看谁都不顺眼。
“干爹,您有没有觉得,自打咱们来了北疆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问题会不会处在联络的那人的身上?”小袁公公战战兢兢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袁公公皱了皱眉。“你这是在质疑圣上的人!”
“儿子只是猜测。或许,上回在镇上联络咱们的根本就不是圣上的人?”
袁公公沉默了。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
“可接头的暗语和令牌都对!按理说,不该出岔子......”袁公公喝了口茶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那人真是圣上安插在北疆的暗探,得知咱们遇到了麻烦早就出手了,为何到如今都不见有任何动静?”
这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袁公公面上不显,内心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难道说,跟他接头的得暗卫是假的?那么令牌和暗语又是怎么泄露的?如果潜伏在北疆的暗卫是真的,干儿子所说的那番话又该作何解释?
一时间,袁公公陷入了内心的斗争中。
往坏处想,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武安侯已经彻底的掌控了北疆,甚至连圣上的人都收服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联想到他在北疆的所作所为,武安侯真要弄死他,岂不是易如反掌?想到这种可能性,袁公公不禁头皮发麻。
“你说,咱们之前传回去的密信,会不会早就落到了武安侯的手里......”袁公公手一抖,茶盏一个不稳,摔落在地。
瓷片杂碎的声响,让人越发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