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澜回京,这消息就好像长了翅膀一样,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就连各府的下人们都在议论此事。宫里,自然也得了信儿。
“秦家这是坐不住了啊!”皇帝刚用完膳食,听了严淞的禀报,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严淞递了杯温度适中的茶水到帝王的手上。“秦家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圣上的手掌心。”
这话取悦了皇帝。
不过,秦家想要献女入宫,他倒是不反对。哪个帝王的后宫没有佳丽三千?多她一个秦君澜也不算多!
只是,这中宫之位是不会再给秦家的。
他可是好不容易熬死了上一任秦家家主也就是秦皇后的父亲,一点点将放出去的权收回。他纵容秦皇后和秦家人,任由他们仗势欺人,看着他们惹得民怨沸腾,树下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将秦家的声望败尽。而后,他才出手,一步步打压秦家,让他们只能仰着他的鼻息过日子,再也无法对他指手画脚。
这个过程极其漫长,花了整整二十年。由此可见,帝王的心思之深。为了收复握在世家门阀手里的权势,他竟隐忍到这般地步!
“皇后病情如何了?”他突然开口问道。
严淞跪在一旁答道:“还是老样子。太医们说,用名贵的药材吊着,一时半会儿倒是不会有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严淞道。“皇后娘娘虽口不能言,手不能抬,耳朵却十分灵敏,稍稍有些声响都能听见。前两日,有那不懂规矩的奴婢碎嘴,说了娘娘不爱听的话,娘娘的反应似乎有些大......”
严淞说的极其委婉,但却给了皇帝一个启发。
皇帝习惯性地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好一会儿才发话道:“皇后跟了朕二十余载,她病了之后,朕还未去瞧过她。”
严淞心领神会,立马叫人备下了轿辇。
“摆驾宸安宫!”
*
秦家
“澜儿,你可算是回来了。”秦夫人拉着长女的手,细细的打量着她,眼眶微微泛着红。
秦君澜伏在秦夫人的膝头,哭得梨花带雨。“女儿也想母亲......奈何身不由己,不能在母亲跟前尽孝......”
秦夫人一听这话,眼泪再也忍不住地翻涌而出。
母女俩久未见面,不禁抱头痛哭。
周围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都纷纷为之动容,好一番相劝,才将两人给劝住。重新梳洗过后,秦夫人便拉着秦君澜坐在东窗下叙旧。
看着女儿清瘦的脸庞,秦夫人别提多心疼了。“早就让你爹把你接回来,可他就是迂腐,怎么都不听劝......若不是你姑姑......”
说到这里,秦夫人便及时打住了。
“姑姑当真病的很重?”秦君澜假装没听出秦夫人的话外之音,殷切地询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