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沈驸马的冷淡,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甚至觉得,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讽刺。
纵然一直以温润公子自居的苏玉寒,这会儿也忍不住沉下脸来。
宋绾绾都做好准备了,正要与他来个浪漫邂逅呢,结果就见苏玉寒薄唇紧抿的从身边走过,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宋绾绾:......
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苏郎吗?
她以前可从没见过他有过这般难看的脸色!
“兴许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吧......”宋绾绾宽慰自己道。下一次,下一次见面,她一定要让他对她印象深刻!
宋绾绾还在编织着美梦,沈驸马那头却已经跟谢珩喝上了。
沈驸马嗜酒,酒量却不咋地,三杯下肚,意识就已经不大清醒了。
谢珩恭敬地替他倒上了第四杯。
沈驸马见他这么够意思,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慈蔼。“你小子够上道儿!唉,我怎么就没你这样有本事又贴心的儿子呢?!”
一旁的常随听见主子的唠叨,忍不住小声说道:“老爷,这话可不敢乱说。若是传到公主耳朵里,怕是又要睡书房了......”
“去去去,一边儿去!”沈驸马喝醉了酒,就渐渐放开了。“我何曾有过别的心思,感慨两句也不行吗?如果真的叫公主知道,那肯定是你告的密!”
“老爷,小的冤枉啊!”常随哭笑不得。
谢珩身后的小刀跟小九努力的憋着笑。
当驸马的还真可怜啊!
不但只能做个富贵闲人,还要处处低自己的妻子一头!
沈驸马乃相爷嫡子,膝下除了平阳县主,连个继承香火的都没有,可见他是真的怕老婆,妥妥的妻管严!
不过,谢珩却从这字里行间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沈驸马对荣安公主的感情是真真切切的,不会因为没有子嗣就要纳妾,也不会因为平阳县主是个女儿就嫌弃。相反,他很疼平阳县主,对公主更是敬重爱护有加。
平阳县主在这样的家里长大,所以才会有那般洒脱热烈的性子吧!
不知不觉的,谢珩的思绪就飘远了。
“贤侄啊,你说你都过了及冠之年了,怎么还没娶妻......嗝......你喜欢什么样儿的,世伯帮你物色!”就一起喝了几杯酒,沈驸马就对谢珩推心置腹起来,一点儿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谢珩不慌不忙的接住他碰倒的酒壶,轻声说道:“谢某常年征战在外,脸上又带了疤,还是不耽搁人家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大丈夫怎么能不娶妻?!”
“早些年其实也动过心思的。”谢珩答道。“奈何我一习武之人,言行粗鄙,见识浅薄......还是算了!”
沈驸马听完直摇头。“那是你没碰到对的人!你看看我,文不成武不就的,哪里配得上荣安......可我并没有放弃,我愣是缠了我爹半年,好不容易才说动他去求下赐婚的旨意,嘿嘿......”
“合不合适,不是看身份地位,也不是看外貌才学,是心意懂吗?”沈驸马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而后噗通一声,倒在了桌子上,安然的睡了过去。
常随:......
感觉有些丢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