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陛下选出来的储君,又岂会是那种会为了女人昏头转向的人?”刘贵妃巧笑倩兮,在说太子的时候还不忘恭维了皇帝一番。
谁都爱听好话,皇帝也不例外!
能够十年如一日的宠冠后宫,不得不说,这贵妃娘娘是真的高明!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该上的眼药上了,还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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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殿里的一片莺声笑语,宸安宫里此刻却是一片死寂。
“太子有半月没有进后院了?”皇后的脸色看起来阴沉沉的,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底下的人不敢随意接话,只拼命地压低脑袋,生怕遭了池鱼之殃。
太子殿下不愿意去,他们也不敢强行押着去啊!
“本宫在问你们话。”皇后居高临下的睨着这些宫人,努力的克制着不去发脾气。
“回娘娘,太子......太子殿下的心思都在平阳县主的案子上,就连太子妃都无法近身......”一个小太监匍匐在皇后娘娘的脚边,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
皇后娘娘看着他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忍不住闭了闭眼。“真是废物!早知道是个没用的,当初就不该让太子娶了她!”
这个她指的谁,答案一目了然。
宫人们吓得不轻,一个个心惊胆战不已。
在宫里待久了,他们就格外的惜命。像这种秘密,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是奴婢没用!”跪在最前头的小太监赶紧磕头认错。
他开了口,其他人回过神来,也跟着磕起头来。
皇后嘴角紧抿,好半天之后才抬手将他们给打发了出去。
一个梳着妇人头的大龄宫女壮着胆子上前,轻柔的替皇后娘娘揉按起了太阳穴。“娘娘这几日可是头风又犯了?”
皇后斜倚在绣着大朵牡丹的软枕上,慢慢的平息着怒火。“你说,本宫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太子殿下与平阳县主打小就玩在一处,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乍闻县主遇难,心里肯定会不好受。这伤口愈合还要好些时日呢......”
“本宫给他的时间够宽裕了,他再胡闹也要有个限度!”皇后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二皇子行事越发得体,深受皇上喜爱。如此劲敌在前,他还......真叫本宫失望!”
“娘娘的一片苦心,殿下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柔声劝道。“二皇子再得宠又如何?终归是差在了身份上。”
大禹乃礼仪之邦,嫡庶尊卑有别,有嫡子且是长子,还轮不到一个庶出的皇子上位。
皇后听了这番话,心中略感安慰。但她深知,太子若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会被皇帝厌弃。更何况,还有一个贵妃在帝王身边不停地上眼药,情况就更加凶险!
她必须在走到那一步前,将一切回到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