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休息,刚出了事,外头还有很多事要忙。”林穆道。
路蔓知晓他的不自在:“好,你先去忙吧。”
林穆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这头劝说顺利,也算是了去了一桩事,将意思大概地说与了大哥听。
“我留着一下合适的人家。”林文彦答应得爽快。
“麻烦大哥了。”林穆真诚地道谢。
林文彦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
三天后,司妍醒来。
她迷茫地望着天花板。
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猛地两人推开。
姜桁一个惊醒,发现他自己在窗沿边上。
看着无辜地眨着眼睛的女孩,他无奈地靠过去。
知道她醒来只是时间问题,倒是没有过多的担忧。
重新将女孩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睡吧。”
司妍的眼皮慢慢变得沉重,最后紧紧闭上。
姜桁睁开眼,手轻抚着女孩的脸庞。
他知道这时候的她,身体处于疲乏状态,就算醒来,大多的时间也都会犯困。
翌日,司妍睁眼,身旁已经没有了人影。
记忆回笼,她下床,匆匆地跑了出去。
姜桁刚好回来,看到她光着脸,蹙了一下眉头:“怎么不穿鞋就跑了出来?”
上前去,将人打横抱起,回到房间。
司妍看着他为自己穿着,穿好后,站起身:“你知道慕容锦在哪里吗?”
姜桁:“在对面。”
“我去看看他。”说着就直接走了出去。
姜桁跟在她身后。
到了房门口,轻轻敲门。
慕容邑看到是她,还挺意外的。
司妍不好意思地道:“我来,看看慕容锦。”
慕容邑让开身子:“进去吧。”
司妍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脸色有些苍白,眼睛紧闭着,她狐疑地看向身后:“他的身体如何?”
慕容邑:“子弹取了出来,只是还没有醒来。”
司妍紧抿着唇瓣。
没有醒来就说明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她看向慕容邑:“我可以单独与他待一会儿吗?”
慕容邑首先看向的是姜桁。
“出去喝一杯。”姜桁道。
慕容邑:“成。”
两人离开,司妍用灵力查探了他的身体。
伤口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本应该醒来的他神魂竟好像在飘散。
收回手,眉毛紧紧拧着。
这是怎么回事?
怀疑感觉出了错,又探了一遍。
收回时,身子虚弱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她此时的身体本不应该如此使用灵力,却是没能忍住。
慕容锦的身体状态很奇怪,她一时找不到源头。
若是这样下去,他到最后或许就会是一具不会动的躯壳,也就是这个世界所称的植物人。
没有办法阻止,只得找用术法使之地飘散的速度减慢。
完成之时,她晕倒在了床边。
姜桁和慕容邑回来时,看到地上的女孩,一个淡定,一个惊讶。
姜桁上前去将司妍抱起来。
慕容邑狐疑:“这是怎么了?”
“刚醒来,身子还有些虚。”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回到房间,姜桁无奈地看着毫无血色的小脸,叹息了一声。
傻丫头……
慕容锦的情况,他是知道的。
他自己没有了求生的意志,用任何的法术都是没用的。
取出自己身上的那块玉佩,一滴血滴落上去看看瞬间变得灵活了起来。
自己飞到司妍的上空,将在司妍身上的另外一块也招了出来。
两块玉佩悬浮着,发着温暖的光,一点一点的滋养着灵力耗空的司妍。
姜桁出了房间,顺带关上门。
他目前没有灵力能够驱使玉佩,只能以血来唤醒。
“司小姐怎么样?叫医生来看看?”慕容邑担忧地问。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姜桁平静地回答。
见他如此,慕容邑也便不再多问。
如果有事的话,姜桁不会如此的平静,想必是受了这一遭,身体还没有恢复吧。
一个月过去,林家在林文彦的手上已经步入正轨。
而娶路蔓的人选也已经物色好了,并且选定了日期。
严念念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勉强能走几步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面发展,唯独慕容锦还无醒来的迹象。
司妍每天都会单独地待在慕容锦的房间一个小时,好好的进去,总是疲惫不堪地出来。
然后就是回房间休息。
严念念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在姜桁的示意下并没有说出来。
慕容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是无奈地很。
不管弟弟是因何变成如此,但他从未怪过司妍。
自家弟弟是个什么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
更让他不理解的是,姜桁竟然从来不阻止,反而每次都掐着点进去。
他表示,实在是看不太懂。
二十八号这一天,是个好日子,也是路蔓成亲的日子。
林穆怕到时候尴尬,没有去也没有公开送上贺礼。
如今是大家长的林文彦却是不得不到现场去。
吃饭的时候,林文彦接到电话,说是大少奶奶失踪了,他连句话都顾不得留就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里,立即就派了人出去找。
今天的林家竟然都没有看到林穆等人,大白天的,房间里却是漆黑一片。
“大哥,我出去遇到了一个美人,觉得很适合你就带了回来,你要见见吗?”
林穆捧着一束花走进来。
林文彦皱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不要这么着急拒绝嘛。”林穆很欠揍地道,“我保准你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林文彦捏了捏眉心:“我现在没有心思跟你瞎扯。”
“大哥,我真的觉得你可以见见。”林穆不死心地道。
“林穆!”林文彦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简羽的失踪,他心里乱得很。
偏偏这个不知事的二弟不知道收敛。
“哎……”林穆叹息,“进来吧。”
话音落下,便有人缓缓走进来。
林文彦很是烦躁,一点都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走出去几步,就迎面撞衫了款款走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