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荣受封,高兴得用车载音响放电子音乐,一边开着车,一边随着节奏摇摆了几下身体。
那种快乐单纯得有点不像他那个年纪的人还会拥有的。
追求夏庭晚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夏庭晚是野生的小鹿,全凭好奇心和天性行事,它会用小蹄子来踩踏他,也会用舌头轻轻地舔他,有时候来了脾气会用犄角赶他走,可是若看他真的就此退缩了,却又会凑过来给他看它柔软的耳根,撒娇要他回来摸摸。
所以如果说是单纯的追求,却又好像不是很准确。
追求是单方面的痴态和执念,可他和夏庭晚是两个人的游戏——你进我退、百转千回、神魂颠倒。
他有一次陪夏庭晚去日本,夏庭晚喝了几倍不加冰的梅酒,醉醺醺得半靠在他怀里和他一起散步。
东京塔下的夜色霓虹闪耀,他抱着夏庭晚,男孩眯起一双媚得发光的桃花眼突然就侧过来亲上来。
他心跳得剧烈,可夏庭晚中途却突然改变心意推了一下他。
推,却也推得不彻底,推到一半又恋恋不舍把他的脖子圈了回来,可是这次干脆不亲了,只狠狠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苏言下巴上见了血,那两天连胡子都刮不了,贴个ok绷也贴不服帖,胡子拉碴滑稽得像个卡通人物。
他被折腾得懵了,从日本回来多少克制了些,以为夏庭晚也需要一点空间。
可是两个人还没淡上一个星期,夏庭晚先发了条朋友圈,可怜巴巴地写在深山里拍戏走得脚都起了水泡,什么都吃不到,又私下给他发了条消息,说想吃大闸蟹。
他那会儿在中东出差,助理带的转换头出了点问题,私人手机充不了电所以隔了一天才回消息。
可夏庭晚没在他这儿受过这种冷遇,纡尊降贵给他服软还被无视了,估计是面子上过不去,顿时就别扭地不理他了。
他发什么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他无奈之下打给赵南殊才问到了拍戏的地方和结束时间。
事情办完了他从中东急匆匆飞回来,先找了门路直接从养殖场把新鲜的大闸蟹装箱空运到夏庭晚拍戏的花柏山旁的t县,然后自己没带助理,只身一人又从h市赶到了t县。
到了t县之后,他估算着夏庭晚出山的时间,提前把运来的大闸蟹找酒店给蒸上,带了蟹八件,把蟹醋和姜丝给装在小盒子里,又温好了一瓶米酒,然后雇了车在出山的路口等着。
夏庭晚从路口出来时,果然是在深山里带过的模样,灰头土脸的,人也瘦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