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言不再理他,忍不住又把脑袋凑了过去,小声说:“苏言,听说你让温子辰搬出香山了?”
“嗯。”
苏言就只应了这么一声,一点也不多解释,从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神情波动。
“为什么?”
“没什么。”苏言语气很平静,“宁宁平时在你那儿,我也不一定一直都在香山,他回去住更方便些。”
他的回答感觉好像也严丝合缝,一时也逼问不出什么。
夏庭晚只好闷闷地把烟掐熄了,转换了话题:“苏言,许哲在筹备一部片子,叫《寻》。他让我看看剧本,再考虑是不是要去参加试镜。许哲说,这部戏里面涉及到同性的床戏和裸戏,不能在国内上映,而且也挺有争议性的,让我仔细斟酌。”
“嗯。”苏言说:“我知道。”
“什么?”夏庭晚有些错愕地睁大眼睛:“许哲跟你说了吗?”
“不是,我说我看过《寻》原著。”苏言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十几年前还在读书时看的,很悲伤的故事,所以我一直都记着。你想演吗?”
夏庭晚低下头,他听苏言这么形容,忽然又勾起了他这几天的情绪,眼里也不由有些发酸。
他小声说:“苏言,我觉得这个故事,让人感到好寂寞。”
苏言也看着他,欲言又止。
“我想演,”夏庭晚一字一顿地说:“特别想演。”
夏庭晚拿到剧本的第三天就打算看,看了一半之后忍不住去找了原著《寻》,一口气看到结局,胸闷得一夜都睡不着。
许哲考虑让他饰演的角色,是一个南方小城的哑巴男孩顾非。
原著中描写顾非,说他“二十出头年纪,右脸上一道浅浅的疤痕,眉眼清秀,人乍一看怯弱,可是眼神里又透着一股倔强。他独自经营一家民房改造成的小旅店,养了几只猫,自己就住在最小最破的阁楼里,虽然是哑巴,可是客人要什么,他就准备什么,倒也妥帖。和左邻右舍也相熟,生活没什么不便利。”
有一年的夏天,来自大城市的大学生徐容趁着假期来到这个南方小城写生,就住在顾非的小旅店里。
徐容样貌非常英俊,很讨人喜欢,说话也动听,有一股青年艺术家的潇洒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