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之后,夏庭晚在路上一直犹豫,最后还是忍不住给邢乐发了条委婉的微信:“乐乐,你最近……还好吗?”
放下手机之后,自己也觉得好矛盾。
人生如果能够不那么复杂就好了,他忍不住这样想,前一天还想好了要形同陌路,可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心里却还是非常痛苦。
邢乐是变了,可是这些年,邢乐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宁可忍受这种性虐也要在韶光继续打拼,这都是夏庭晚难以想象的。
邢乐一直都没有回复。
……
去香山前,夏庭晚精心打扮了一下。
他之前其实也是很想见苏言,但心里那一关没过,总有种不能承认、也不能太有企图心的心理防线。
可是这次不一样。
夏庭晚把头发吹得利落了些,把刘海往侧边拢了拢,眉毛也修整得工整漂亮。他喷了点hermes大地香水,又换上了件不对称设计的范思哲丝绸衬衫。
最后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给伤疤做太多遮瑕。
或许是每天对着这道伤疤看得久了,渐渐也觉得习惯,那到底是他人生境遇中固有的一部分了。
不上镜的情况下,面对着苏言,他虽然想尽可能的美貌,却也不愿意失去了太多真实。
赵南殊在楼下开车接他的时候,乍一看都楞了一下,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今天精神得很啊,老板。”
夏庭晚一直都是很爱美的男人。
他喜欢色彩斑斓设计感强的衣服,以前在香山的衣帽间里有一整面柜子的花衬衫,特别喜欢晚上时穿出去。
他眼睛美得耀眼,恰好鼻梁不是高得锋利,中和下来,反而却可以驾驭很多风格浮夸鲜艳的衣服。
苏言为此逗他,说他就是孔雀的性子,恨不得把大自然里最绚丽的颜色都长在身上。
他一直觉得那是一种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