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炳文尴尬站在车外,最后只咬牙切齿地回了句:“谢苏先生美意,今天忙,就不去了。”
在车里,苏言把夏庭晚抱在怀里,低声说:“本不应该这么没礼貌,但既然叶炳文惹你不高兴,今天就不给他留面子了,他会识趣的。”
借叶炳文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和苏言抢人。
这是苏言的底气。
但这其实不该是夏庭晚的底气,只是他那会儿没意识到这件事。
这之后,和苏言结婚的他也还是没把叶炳文看在眼里,甚至久而久之把这个人都快忘了。
直到如今想起来,记忆鲜活地回忆起当年叶炳文站在迈巴赫外面铁青的脸色,才忽然后知后觉地感到坐立不安。
他本可以有更圆滑的方式处理那件事,可他不知天高地厚,看不起叶炳文也就算了,甚至狂妄到拿叶炳文当他和苏言服软的台阶来下,给了叶炳文那么大的一个羞辱。
夏庭晚只能试图乐观地安慰自己,五年过去了,叶炳文身边的人怕是都换了一打又一打,也未必就还记得自己。
可是几天后,他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那天从tbn电视台拿了些资料出来之后,他刚到停车场,还没和赵南殊上车,就被一个身穿黑西装的保镖拦下了。
“夏先生,叶少想见你,请你单独上车谈谈。”
那保镖虽然语气客气,可伸出手臂把他强硬和赵南殊隔开的姿态,却显然不容他回绝。
夏庭晚看着保镖背后停着的那辆白色宾利,感觉手心不由自主冒了冷汗。
——
夏庭晚对焦急的赵南殊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然后低头打开了宾利的车门。
tbn的地下停车场本来就阴湿,车里的冷气扑面而来时,夏庭晚的身体不由轻轻抖了一下。
车里很暗,一个身穿酒红色衬衫的青年男子坐在里面。
随着车门打开照进去的一缕光线,那青年的面孔被光影隔成明暗两侧,显得阴恻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