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殊当然不敢打包票。
他见过苏言深情的模样,可是曾那样爱过的人都能提出离婚,谁又能知道,苏言是不是在某一个瞬间已经在心中一个人完成了告别,决定再也不回头了呢。
他叹了口气,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认真地说道:“老板,苏先生怎么想的其实也不重要。”
“你如果还舍不得,就去试试挽回。失败了,顶多也就是有点丢脸,不会比现在更糟。你们床单都滚了几百回了,在苏先生面前丢脸,还算个事吗?”
——
苏言第一次谈到离婚是一个月前的事,没当面和夏庭晚提,在电话里说的。
夏庭晚那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就那么“嗯”地一声应了,当下好像很硬气的样子。。
人有时候是很钝的,他既觉得苏言那时的语气很失真,又觉得好像已成定局,没什么好说的,
放下电话之后,到了第二天,他才恍惚着给苏言发了条微信过去:“苏言,这五年,谢谢你。”
现在想起来觉得好愚蠢,他又不是真的洒脱,却发了条告别似的信息去故作大方。
苏言一个字也没有回,也没有再来见过他,最后只派了陆秘书还和他洽谈离婚的事,像是无声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他当然是怕的,但其实不是怕丢脸,而是怕苏言。
可夏庭晚还是决定听赵南殊的,再试试。
他颓废了快一个月,下了决心之后才终于打起精神,把发型剪得更利落了些,又稍稍修整了一下眉毛。
但是坐在镜子前时,忍不住又开始盯着右脸上的疤痕看。
赵南殊拿着遮瑕膏站在他背后,有点迟疑:“老板,要不……稍稍遮一下?”
“就这样吧。”
夏庭晚摇了摇头。他身上的伤疤,苏言见过的不止这一处,以前从没嫌过难看。
出车祸之后夏庭晚就不开车了,因此是赵南殊送他去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