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晾在一边的邢乐有些尴尬,他看了看许哲,又看了看夏庭晚,轻轻把怀里的小狗放了下来,却没有贸然开口。
夏庭晚摇了摇头:“我不会演戏。”
许哲听了,手抚着下巴上的胡渣,身子前倾:“那不演,就说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演。”
夏庭晚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是个局外人,也不对许哲有太多尊敬。
可是毕竟是跟着邢乐来的,也不好拒绝。
“是我的话,小狗如果凑过来,我会先狠狠一脚把它踢开。它如果疼得叫了,我再抱它起来哄它。”
夏庭晚说到这里,吸了口烟然后仰头缓缓呼出去,眼神在袅袅的烟雾之中迷离起来:“如果你真的被狠狠揍过,你就会知道——你才不可能因为小狗可爱就去对它好;你没那么大方。你只会因为它疼了、受伤了,才舍得疼爱它。”
许哲听着,终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他低下头,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了,然后直接对夏庭晚说:“你来试试吧,怎么样?”
后来许哲在接受采访时说,《鲸语》的本子直到立项他都一直感觉缺了点什么,直到海选时,他找到了夏庭晚,才终于补齐了那一点灵魂。
人的际遇是吊诡的。
两年后,《鲸语》杀进戛纳,入围无数奖项,虽然最终惜败最佳影片项目,可夏庭晚却成为了三十年来最年轻的影帝。
他的光芒,掩盖了同年所有的男性演员。
《vogue》主编极具先见之明地发表了对夏庭晚的评论:
“地图是平的,历史是长的,而美学是圆的。
魏晋走了,盛唐会来,盛唐走了后,美学流向哪里,要看时代的浪潮涌向何方。
经济衰退的浪潮之下,昂扬、正统的阳刚之美已然触礁。
颓唐、阴郁、脆弱、骄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