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红虽然不服,但是她心里明白,现在已经没办法再争取什么,只好悻悻地一挥手,带着自己的一帮人转身离开。
当她快要走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杨没,那眼眸中的神色好像在警告着什么,只不过杨没并没有理会,反而只是回复对方一个微笑。
众人都开始散场的时候,杨没走到权宾的身边,似乎是无心地询问一句:“能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吗?”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现在我已经没什么价值,接下来自然是回老家去呆一段时间,毕竟虽然我不害怕洪红,但接下来留在省城也会有诸多麻烦。”权宾一五一十地讲着自己的打算。
“我有个建议,如果你觉得你不怕洪红是因为你所谓的那些势力的话,那真的别太自信,你上位这么久,可能早已忘记人走茶凉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你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不管怎么说,我也有我自己的产业,手底下还是有许多听话的老部下,前天要不是被人出卖,我也不会落到那个田地。”
“你能被人出卖一次,就不能被出卖第二次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简单的字面意思,我不相信你理解不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前天出卖你的那个人,应该也是你的得力部下。”
权宾突然就沉默下来,因为他不得不承认,杨没说的是事实,而且他自己的心里也有类似的担心。
看着对方那阴晴流转的脸颊,杨没适时建议:“一会儿直接跟我走,不要再去接触你所说的那些保护伞,三天时间,谁找你我们就找谁,问题自然浮出水面。”
“什么意思?”权宾一阵狐疑。
杨没笑了笑:“不把你自己内部清理干净,你用得能舒心嘛?”
沉默片刻后,权宾也跟着杨没一同笑起来,虽然曾经是对手,但是不知不觉也就有默契起来。
洪红最糟糕的地方就在于选择现金赔付,要知道权宾吃掉木森是一个很大的工程,汇算成资金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硬要按照现金赔付的话,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
这天,杨没正和何进讨论近期瑞阳的赔付进度。
“现在他们的赔付已经到哪个位置?”杨没开门见山。
“还没有完全开始,只是给点蝇头小利,只不过他们不放弃公司主体,我们就算得到钱,也拿不到瑞阳的影响力。”何进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小遗憾。
可是杨没却并不这么想:“你难道没有发现奥秘全在投资这两个字上吗?并不是瑞阳这个名字有号召力,有影响力的其实是金钱本身,而且又一件事你没考虑到。”
“是什么事情?”
“瑞阳一直以来最糟糕的就是资金链,选现金赔付,本就是一场华丽的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