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点点头，接过杨没的话：“是的，他们用的是燃烧弹，还有一些稍微简陋一些的旧猎枪，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某种原因，并没有使用。”
“老式猎枪没有消音器，这里毕竟是市区，他们也不好太过招摇，这点很好理解。”杨没一边说，一边绕过两人，走到被燃烧弹烧灼的焦土旁，随手捏起一叵土，像是在查看成分。
“杨没，你是怎么找过来的？”花姐突然问起。
“这多亏您有个好管家，是他给花欣打的电话，说你这边出事，我们这才紧急赶过来，先前去过交通事故现场，然后又找过山脚下，看到烟才上来。”杨没把过程说得挺详细。
可是花彩蝶却大为奇怪：“管家？你会不会是搞错掉了？我没有管家啊，而且我这几天有点事，一直在外面都没回去过。”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她自己都未必知道自己的行踪。
杨没手里面的土一下就被捏碎，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非常接近事情的真相，但总有这么最后一层没有勘破。
“花姐，那个小丁到底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时候进入你的公司的？能不能跟我详细说一下？”
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隐私问题，花彩蝶仔细回忆一下后便回答说：“他一个月前到我这里，是个小干事，但是为人能干又活泼，还搞定好几个大单子，我就带在身边培养。”
杨没听到这里，也点点头，很明显，这么优秀的，卧底几率都很大，花总这次栽跟头就是信错人。
“恕我冒昧，您今天来南外环，应该是要去长春观吧？”
杨没这没上没下的一句话，让花彩蝶的心猛地一收，因为这个行动是被打断的，还没有来得及做，除了心腹老王以外，确实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却被杨没看穿。
“杨总好眼力。”
“那我能不能多问一句，这是要干嘛？”
花彩蝶沉默下来，老王见状刚要说话，却被她伸手拦住，然后重又抬眼看着杨没说：“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吗？其实权宾也不敢在明面上对我们花氏动手，因为我们有靠山。”
“这个您跟我讲过，再考虑您先前打算去一趟龙城，我完全可以认为，您背后的这个靠山确实很大。”
“具体的事情，我没办法说得太清楚，但是我得告诉你，你们两人之间，我选择的是你。”
这种打哑谜一般的说话方式，其实都是在掩饰一些事实，但是杨没却知道，这应该是两大势力的角逐。
如果这样一想，也就不难明白，为什么会有卧底以及这种恐怖袭击，只是唯一难解释的就是出动这么多人，还能被花姐和老王逃掉。
突然，杨没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红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