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顶多算半个人证,后来你不但喝多还离场,所以在此之后的事情你并不知道。”杨没不认同他的说辞。
“那你的意思是汤应元把他带走的?”
“不,我认为那种可能性更小,倒是还有一个人会做这件事,也有这么做的动机。”杨没的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一个人的脸。
“你说的是谁?”
“权宾。”
两人极有默契地同时沉默,虽然这个猜想看起来离谱,但是确实是目前最好的解释。
“你是说,他已经回来了?”
“嗯,这点跟之前的消息相吻合,他是回来,只是没有在公开场合,很明显这种行为就是冲我们而来。”杨没说着一拍手,看样子是想通这其中的某些过结。
江百里的表情也冷峻起来:“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只是既然已经回来,为什么不见他对瑞阳出手相救?”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瑞阳留下来的窟窿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大到权宾甚至不惜以破产为代价也要掩埋秘密,所以我想改变一下目标,放慢整治速度,挖掘一下信息。”
出色的商业嗅觉,让杨没笃定权宾偷偷的回来一定有阴谋。
“那朱鹏飞的事情要怎么办?”江百里还是不太放心看守所。
“我看你现在已经不用考虑他,如果我说的不错,你很快就会跟汤应元再次见面,如果能把你们之间的误会给解释清楚,对于我们来说收益很大。”杨没看向窗外的树,一片叶子正好落下。
“但是总不能就这样干坐着,等别人找上门吧?”
“谁叫你干坐着,你不是很喜欢草岗山吗?为什么不再去一次?”杨没转过身来,眼中满是自信。
“你确定?”江百里似乎不是很相信这个判断。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汤应元消失这么多年,其实是在南洋呆着?”
“不错,你上次是说过,但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就因为那个地方不容易被找到?”
“不,是因为他的那些下属和他的伤疤,那些金发碧眼的家伙明显是舶来货,可却并不是雇佣兵,只能是他在那边的势力,而那个伤疤才能说明很多问题。”杨没开始回忆。
“火烧出来的,有点狰狞。”江百里不认为那个伤疤有什么问题。
“确切地说,是先被火烧,然后是长达三个多月的溃烂之后才自己愈合,后来还用南洋的虫膏治疗过才会这样。”
杨没之所以说得这么有把握,完全是因为他之前见过另一个人,情况大抵相同。
“就算能证明他之前在南洋,这又能说明什么?”
“草岗山的气候和南洋很像,还有,山上有固定的露营场地。”杨没的声音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