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行业的话，徐卫会不会不愿意？”江百里提出自己的疑虑。
“正好相反，他恐怕会求之不得，因为更高的分红，以及更加显著的瓜分进度。”杨没想到徐卫可能会有的表情，不禁笑起来。
江百里仔细地回味一下杨没话中的意思，疑惑的脸上逐渐流露出一丝忌惮，眼前人这种心思实在是太过缜密。
“以前我做会长的时候，全身上下好像有一种气势，面对这些挑战一点都不害怕，可最近休息几天之后突然才发现，这些人的心思到底有多歹毒。”江百里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开始有点喘息。
“高处不胜寒而已，你现在就不必多想瑞阳的事情，反而是汤应元的事情，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仿佛能听见墙上的钟表在滴答跳动。
虽然从表面上来看，这是省城的商会和权宾操纵下的商业体系在拼斗，但是直觉告诉杨没，汤应元在这里面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江百里的脸上流露出为难，思考再三之后，他终于还是选择开口。
“我对不起他，如果那天晚上不是我非要跟他赌酒，后来的事情也不会发生，那天晚上我本该一起死，全怪那个电话。”
杨没没有理会他的痛心疾首，而是直接提出质疑：“但是据我所知，汤应元那晚出事，应该是吃下一种迷药。”
见杨没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游离，江百里却摆手否认：“那天晚上是非常纯粹的朋友聚会，根本就不存在你说的那种问题。”
“你就能确定没人做手脚？况且你的身份是一个医生，说到配制这种迷药，估计也没有人能比你更加专业。”
“你的怀疑很有道理，但我只问你一点，如果那个毒真的是我下的，我何必到现在都还不承认呢？”说完，江百里便双手一摊。
正如他所言，从目前的行为上看来，他确实不需要去隐瞒什么，但是杨没确认为，江百里仍然有这样做的理由。
“我之前就已经推测过这种可能性，那就是你其实根本就是知道汤应元并没有死亡的事实。”
语不惊人死不休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虽然只是一种假设，可是一旦说通，估计就已经成为另一个故事。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一种看似不存在的可能性。
“不错，我确实知道他没有死，但是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年前我才发现这一点。”江百里点点头，算是承认杨没的推测。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得出这个结论其实跟草岗山有很大的关系，而且还正是这一点让你选择在27号那一天出现在那个地点。”杨没尽可能根据线索猜测。
江百里承认：“不错，所以我有的时候也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是冤魂在叫屈，还是有人在暗中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