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杨没时,他的眼神中已经多出一抹警惕,对方的棘手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同样冷静下来的还有杨没,他明白就算今天打赢江百里,省城商会对于他的偏见也不会因此而改变,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朱鹏飞仍然是关键。
“我今天是来解决问题,不是跟你动手的,你现在是死站朱鹏飞那一边,看来跟你也没什么好谈的。”杨没收掉手上的动作,留下这句话便打算离开。
“少在那里大言不惭,说得好像你能打得赢我似的。”江百里气性不小,因为杨没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杨没眼睛微眯,杀气骤现,房间里的空气先是瞬间凝重,然后突然就全部向一个方向聚集,届时他已经由极静转化为极动,带着强大的杀气破空而至。
虽然肉眼看不见,但是江百里却是实实在在感觉到这股杀机,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杨没停在墙边悬挂的一个沙袋前,拳头正紧紧贴在沙袋上。
沙袋不但没动,表面也丝毫没有伤痕,杨没收手之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江百里这次并没有阻拦。
本以为杨没也就不过如此的江会长,走近沙袋之后才发现,沙袋背后的皮层已经碎成一绺一绺的布条,但是袋中的沙子却结成块状,一点都没有流出来。
杨没开着车行驶在街道上,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闷,既没有找到朱鹏飞,还跟江百里闹翻,想着尚且躺在病床上的马卫国,创业到现在他第一次感到憋屈。
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路边一桩熟悉的建筑闯入眼帘,正是那晚的酒吧,杨没像是想到什么,立刻一打方向盘,在酒吧门前停车。
由于此时是中午,偌大的酒吧里只有几个散客,杨没走到吧台前,伸手示意调酒师给他一杯酒。
“先生,看您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我建议您要不换种饮料,要不就来一杯忘忧草吧。”调酒师很会察言观色,杨没的糟糕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杨没微微一笑,算是同意,在调酒师为他制作饮料的间隙,他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上次出现那样大的事情,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就重新营业,这间酒吧果然不一般。
“先生,您的饮料。”调酒师递过来一杯淡蓝色的软饮。
杨没掏出一张百元钞票,从桌上推给调酒师说:“这是给你的小费,不过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见眼前的顾客出手如此大方,调酒师的笑容也温暖起来:“乐意为您效劳。”
“我很想知道,平常在店里负责联络姑娘的是哪一位?”
调酒师一时语塞,但是当杨没推出第二张钞票的时候,这种迟滞感就完全消失。
“我们这里的客户经理,平常是负责这一块的联络,只是不知道您是要干什么呢?”
“当然是做男人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