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前连忙说不会，又慢慢移动到他对面，也把自己手中的配对文件交给杨没。
为符合杨没的阅读习惯，现在研究组做报告的时候，书写习惯比较偏古典，材料的名称基本都是按照华医典籍复原。
“今天这个材料是谁做的，挺有一手。”看着面前这份甚至带点阴阳理论的案例，杨没赞叹之后还是挺好奇。
项前探过身子看了一眼杨没手里的文件后，好像有点尴尬，随后才小心翼翼地说：“老板，这个文件不是我们公司的人写的。”
“嗯，你什么意思？”
“说起来这个人您还见过一面，之前面试的时候，有一个跟您一起做化合价分析题的人，这个是他看完您的手稿留下的。”项前在努力唤醒老板的记忆。
经过项部长这么一提醒，杨没很快就想起来那个被忽视的家伙，当初面试的时候跟自己较真，不过最后应该也是被实验室录取的，只不过再没听过他的消息。
“看我的手稿？”杨没显然对于手稿就更加陌生。
“是的，之前您面试的时候，还在小黑板上留下过一个类似于八卦的图案，他就是按照那幅图做的汇编。”
杨没非常震惊，单单只是看一遍他画的图，就可以仿造着做出一个调配公式，那个人远比想象得要厉害。
“那为什么就不是我们公司的人？”
“江颜快要出事之前，他就已经离开，而且还是主动辞职。”项部长同样也没有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没听他说完，开始在脑海里编排近段时间的大事走向，脸上逐渐布满阴云，他发现有许多东西似乎被漏算。
“老项，我问你，之前在护肤品里面添加逢春花的这个行为，到底是谁的主意？”杨没突然变得异常严肃。
“老板，我真的是被逼的。”
“你大着胆子说，我不怪你，我就需要知道源头是谁。”
“一开始的配方是江董带回来的，那时候还请过一个专家来我们这里现场指导，我只记得他们提过一个姓李的老板。”项前算是把自己的脑容量半空，总算想到一点有用的部分。
不过他说的已经足够，这些东西组合起来，杨没才发现自己似乎低估李东阳，因为江颜根本不是最重要的。
“原来从一开始江颜就是要被放弃的那一个，我被当猴子耍。”杨没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不可置信。
项前就看着老板说一些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话，然后目送他气势汹汹地离开办公室。
杨没现在心中特别乱，他开着车飞快地在马路上奔驰，很快来到之前那晚他和云打斗的天桥，朝天桥下的保安室走去。
此时快到交接班时间，保安室里正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