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对面的杨没，江山的脸色铁青，但是在被审理人要求解释账目的时候，他还是尽可能辩解。
“我们平常也会有一定部分的账目处理，这其实是我们公司内部的平账。”
“关键是你所说的这个平账，数额都快超过百分之五十，作假也要像点样子。”杨没适时补刀。
审理人微微点头，又看下资料后，对江山提问：“您可以解释一下贵公司成立的这个江北事业部，为何连续三年在编人员为零嘛？”
江山当然没有办法去解释，因为那个所谓的事业部就是单独开辟出来走黑账的，可他不可能不回答。
于是他便按照事先商定好的台词复述：“这属于我们公司的机密，我保留解释权。”
审理人点点头，又再次转向杨没：“您之前提交的材料上说，江颜公司的一款护肤品存在敛财效应是吗？”
这个案子在前不久刚刚结束，在场的众位审理人都有印象。
“是的，可是此前的那个案件只是要求赔偿，而我提到的部分则是江颜公司的社会责任。”杨没点头表示赞同。
“那请您这边详细叙述一下。”审理人示意杨没继续阐述。
“因江颜公司护肤品的成分特殊，在使用者皮肤受损之后，只有继续使用该公司的护肤品方能维持，这妨害公众安全以及违反反不正当竞争法，应该对其强制关停。”杨没字正腔圆。
杨没完成阐述后，在座的各位审理人互相讨论片刻，对于他提出来的意见相当认同，于是主审理人宣布休息一下，一会儿公布结果。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今天的结果没有悬念，不但账目有假，还存在产品问题，江颜集团在劫难逃，可是江山似乎并不紧张，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东阳已经跟江山交代过，只要他把嘴巴守好，就不会有事，所以尽管看起来杨没占据大优势，但他毫不担心。
主审理人重新坐上主位，开始说话：“经过慎重讨论，多数赞同杨先生的提议，对江颜公司实行关停惩戒，江先生保留上诉权力。”
杨没会心一笑，再回头看江山时，发现他面如死灰，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
在场众人都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江山好像才反应过来，大声呼叫：“不可能！我不服！”
然而这里已经没有人理会他，工作人员示意他遵守秩序，杨没远远看他一眼后，走出大门。
当天下午，李东阳拿着判决文件的手直发抖，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跟齐老先生说好，但结果还是这么凄惨。
“我一定是漏算什么，难道说，那帮人插手了？”他单手托腮，思考着各种可能性，然后缓缓翻开判决文件的尾页。
一个名字深深映入他的眼帘，他想起来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决定暂时收敛保存实力。
阳光映射纸上，隐约见到一个“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