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不是没事吗?”熟悉的声音传来,曾燕这才明白到底是谁回来了,顾不得一丝不挂的尴尬,她大哭着抱住杨没,用尽全身力气,好像再也不愿意把他放开。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
“不会的,我们要一起出去,我带你出去。”杨没脱下上衣,给曾燕披上,然后又拿过她刚才用碎布条编的绳子,拴在两人的腰间。
“你看,这下我们就怎么都分不开。”
那根绳子看起来十分破旧,但似乎又无比坚硬,曾燕没有说话,因为过度的精神疲惫,她暂时由杨没背在身上,平台向对侧的崖壁上又延伸出一条路,他们只好顺路继续向前走。
“从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地方非常怪异,现在细看之下,这个地方的布局隐约像是八门金锁阵。”
“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这个阵只是个半调子,还没有弄好就已经停工,所以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就是生门,也是唯一的一个门。”
曾燕将脸埋进杨没的肩膀:“那我们能出去吗?”
“一定可以,这里有水流,跟着水走,就是生。”杨没自信满满,说完便加快脚步,好像是要证明他的话,没过多久就有一股特殊的气味传来,下一刻,眼前的景色就从狭窄变得豁然开朗。
透过洞口向东看,风声阵阵,海上升明月。
劫后余生的感觉令人难以忘怀,此时已经是晚上,过了山之后就是东海,所以这里应该是蓉城的最东边。
“手机好像又有信号了,我赶紧给救援队打个电话。”杨没摆弄手机时,欣喜地看到满格的信号。
曾燕蹲在一旁,身上还裹着杨没的衣服,呆呆看向海面,不知道心里正在想着什么,好一会儿才轻声嘀咕:“其实,刚才要是就留在里面也挺好。”
“想什么呢,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要偷懒可不是现在。”杨没以为曾燕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走出,半开玩笑地责备。
只有曾燕自己明白,如果真的出事,父亲曾明达可能连伤心的情绪都不会有,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在刚才那个危急关头做出的事情,她的心里不禁一热。
救援队的效率很高,通话后的两个小时已经到达现场。
第二天,在西区的地下挖到一个坑洞的消息就传开,大批的专家很快就来到现场,不过经过专家的推测,这里应该是一处尚未被人发现的古迹,如果不是因改造深挖到这里,估计还很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