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的板上钉钉,知不知道你们口中的戈顿船长,在当初索尔死后还没过一个月,就让我替其向伊缇雅提亲。”吉纳特扫过船上的战士,语出惊人。
昨晚长屋之内,自己很确定除了维克多之外,没有另外船长向伊缇雅提过亲,因为雷利问错了方式,因为那时的戈顿……
还不是船长!
“你说什么?”众人眼眸带着不敢置信。
如果笑面人所说的是真的,那么戈顿船长口中先前的话,显然是无稽之谈。
吉纳特抬起手指:“我对诸神起誓,刚才的这句话有半句假话的话,让我天打雷劈而死。”
“很好,多说无益,想要夺权,那就直接来。”戈顿肃杀的声音传出。
“等等,在那之前,我想有必要先还嫂子的清白,免得再被人胡言乱语的诬蔑。”
雷利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扔向众人,“突袭队返航的路上,我们一路追杀海盗,进了一个叫做‘白蜡’的诡异部族领,从那里的先知住所,拿到了一叠记载着水鼠人往事的羊皮纸,其中意外的找到了海雀的真相。”
“海雀的真相?”
“是的,索菲娅船上的那些战士,都知道这件事和这些绘画着水鼠人往事的羊皮纸。”雷利平静的声音传出。
战士们齐齐看向被打开的这叠古朴羊皮纸,里面绘画着尖牙矮小,倒在农田内的水鼠人,后面的几幅画面都是这名水鼠人的回忆。
第一幅画面:满是黑毛的脑袋从水井露出,视线中是两名女孩,画上注解着一段文字。
“十年之前,海雀部族。”有战士读出了文字注解。
第二幅画面:趁着另一名女孩不注意,满是污泥的黑手抓住一名井边的女孩,女孩摔下。
第三幅画面:漆黑的水井之下,水鼠人神情带着狞笑,水井的上方,有女孩焦急的在大喊着。
第四幅画面:井口露出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被男人和女人包围呵斥着的女孩,眼神愉悦。
第五幅画面:满身黑毛的身影,对着一名婴儿伸出了爪子。
看完羊皮纸画面,有战士喃喃道:“所以,发生在海雀部族的伊缇雅后母儿女之死,是这一名臭名昭著的水鼠人所为?”
“不错,索尔兄长还在世时,我嫂子的性格想必你们很清楚,温柔而贤惠。”
鹰眸接着锁定向龙首男人,“戈顿,你为了一己之欲和野心,杀死对待你情同手足的索尔兄长,丧尽天良的恶行简直人神共愤,如今是时候来做个了断。”
伴随着这句话,雷利、伊缇雅、吉纳特握紧武器,朝着船首开始走去。
有战士试图拦截:“雷利,事情还不一定……”
劳普则是抽出斧头,看向拦截的战士:“都别动,大家让他们自己解决。”
气氛一时剑拔张弩!
此时船上的众战士内心如起伏的海浪一般,回顾战船离开道恩船队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事,脑袋都有些迷糊。
片刻之前还是雷利遭受重创,伊缇雅被认定为杀人凶手,墙倒众人推,满目皆敌。
而当下,却是雷利毫发无损,伊缇雅也不是杀人凶手,反倒是戈顿船长被笑面人背刺,遭受到创伤,更是被指认为杀人凶手,即将面对围攻的危险境地。
他们眼下算是明白了,无论是昔年索尔船长的死因如何,究竟是死于伊缇雅,还是死于戈顿,又或是根本没那么复杂,就是死于正常的意外……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戈顿和雷利,这两个一个比一个可怕的人,只有一人能在这艘船活下来。
这一场跌宕起伏的大佬级过招,不是他们可以插手,只要跟着活下来的那个人。
“你以为卑鄙无耻的阴了我一条手,就能战胜我,太过想当然。”戈顿低沉的声音席卷全船。
面前之人最多只是个精英突袭者勇士,而自身可是狂战士,压了对方一个境界,就算让他一只手又如何。
“彼此彼此,你让吉纳特给了我一刀,我还你一刀,扯平了。”雷利平静的回道。
戈顿右手抽出磨得锋锐的剑,声音冷冽:“那就一起上吧!”
“你以为是围攻吗,不,这是一场船长挑战。”雷利说完之后示意一眼,身边的伊缇雅和吉纳特停留在了原地。
围攻杀死戈顿可名不正言不顺,也会让那些倾向戈顿的船员心中产生隔阂,其他战士或许也会生出些额外看法。
自身这个年纪的突袭者勇士,有着挑战船长的权利,又连着一个多月在斯派罗和巴索摩的高压迫下磨练防守能力,为的就是这一战。
硬实力确实有所不如,但当下戈顿手腕被刺了一刀,不仅被废了一只手,而且那柄刀上有……
这就是最大的胜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