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的结果出乎我的意料,索尔很快力有不逮,身受重伤,然后我们去杀了那波士兵,最后一人被重伤的索尔要求留下。”
戈顿眸中划过一抹回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并不强的那几名士兵为什么能击败索尔,后来我找到了原因。”
“什么原因?”船上众战士目带诧异。
他们以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为索尔船长都是意外战死。但听戈顿船长的意思,似乎另有缘由。
“战斗之前数小时,索尔吃过从家里带出来的鳕鱼干,后来我仔细检查了那些鳕鱼干,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有些鳕鱼干含有致麻之物。”
戈顿接着说道,“如果中了致麻毒素,那么在战斗中,就极有可能误判自身的反应和实力,最终索尔在那样一场围攻之中,惨遭重伤。”
“是那些含着致麻之物的鳕鱼干害死了索尔船长,而那些食物,都是……”
吉纳特接过话,拿出一柄小刀,指向伊缇雅,“都是出自这个女人之手,其作为索尔之妻,如此歹毒,用心险恶,实在该死。”
面对这个重磅的真相——
船上的战士们反应过来之后,目光充满怒意的锁定住那个恶毒的女人。
如果对自身的实力判断失误,原来能反应过来和接下的攻击,在中毒后慢了一步,确实足以致命。
“戈顿船长,既然你早已发现,为什么不早点公开,而要到现在才说出真相。”劳普问道。
“因为我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不会承认。”戈顿轻微摇头,“你们怕是还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来自海雀,到我们雾鸦这么多年以来,却从没见过他回过海雀,或是有海雀的家人来看望她,你们不觉得奇怪?”
“什么原因?”有战士问道。
其他战士仔细一想,似乎还真的是这样,如果海雀还有家人,不至于会出现这种情况。
“莫非是她的家人都已经不在?”又有战士问道。
“不,当初为了调查索尔死因,我去过海雀调查了这位索尔之妻。”
戈顿继续道,“得到的结果,母亲在其幼年已亡,父亲倒是还在,还有一个后母,其后母本来还有一对儿女,但是都被这个女人所杀,女儿被推入井中,男孩还是一个婴儿,也被杀死,流传出来的恶毒行径令人发指……”
“你这完全就是在诬蔑。”伊缇雅怒斥打断传进耳畔的话。
“是不是诬蔑,海雀众人皆知。”
龙首的目光看向船上的战士,“以后你们有空时可以去海雀一趟,看看是否如我所说,那个部族关于她的评价,全都是蛇蝎心肠,危险怪胎,人面兽心……这样的词汇。”
“我去过海雀部族,那里是有流传很多关于她不好的话。”有战士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伊缇雅,“如果你没做那些事,那你摆出证据。”
“她要是真有办法自证清白,就不会任由那些流言在海雀传了那么多年,也不会和家人不相往来。”又有战士道,“我看就是她内心恶毒,见不得后母所以杀了她儿女,来我们部族不到半年,也见不得索尔船长对朋友的出手大方,就下手杀了他。”
吉纳特接过话:“所以,这就是戈顿船长为何会说雷利是个白眼狼,这位巴斯提恩家的仅剩男人支持的是,一个杀死了他兄长的凶手。”
随着这句话,船上众战士感慨万分,看向那双鹰眼的目光同样多出了些变化。有些谜题也豁然开朗,为什么戈顿船长自索尔船长死后,就从来没去过巴斯提恩农场。
吉纳特看向大家再次道:“我们都是受过索尔船长恩惠的人,现在他死于小人之手,我们要为其报仇。”
“为索尔船长报仇,杀了这个女人!”有战士抽出斧头。
顿时得到齐齐一片的抽斧响应声,大量闪烁着杀机的目光锁定向正扶着雷利的杀人凶手。
此时的劳普和身旁的两三名战士,同样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局面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今犯了众怒,即使戈顿船长不动手,怕是周边这些战士也不会饶过他们所支持的两人。
龙首处,戈顿压了压手掌,示意大家安静,目光锁定向鹰眸:“雷利,念你是索尔之弟,又因年幼被那名善于撒谎的女人蒙骗,我相信大家能够给你一个知错就改的机会,杀掉你身旁的恶毒女人,一切就全都当做没发生过。”
船上顿时群情响应:
“杀掉她,杀掉女人。”
“雷利,帮你的兄长报仇。”
“雷利,听戈顿船长的,动手……”
刷——
戈顿放下手的刹那,骤然一阵刺痛传来,瞳孔直接凝滞。
数名战士的余光之中,注意到一柄小刀转瞬刺进戈顿船长手腕关节处的皮甲缝隙,神情齐齐划过一抹愕然。
而此时船上的大部分战士,仍然在凶狠的注视着眼中的凶手,直到瞳孔映射进无法置信的一幕,只见:
女人抬眸看向船首,脸庞浮起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