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用不着本侯动手,也不用慕小姐帮忙。”江寒恕朝远处看去,笑着道:“有人来了。”
慕念瑾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江寒恕身边的张侍卫拿着锄头走了过来。
怎么样,她就知道刚才江寒恕是在逗她。江寒恕明明吩咐了下人过来,还要开她的玩笑让她去挖土,这人实在是太坏了。
张侍卫孔武有力,臂膊鼓囊囊的,很给人安全感,哼哧哼哧开始挖土。
慕念瑾看了一眼,把目光又移到江寒恕身上。
花丛烂漫,草木葱郁,然而,站在一旁的江寒恕,比那百花还要吸引人。
江寒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见过江寒恕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可也见过江寒恕这般温润随和的模样。到底哪一个江寒恕,才是真正的他?
慕念瑾从小汤药不离口,喝药喝多了,便是不懂医术也能分辨出来一些药草。
寻常的药草她基本上都认识,可靖勇侯府里种的药草,慕念瑾见都没见过,也叫不上名字,想是极其珍贵。
宜春侯府说起来也有侯爵之位,但给府里的大小姐找药草,还得求到江寒恕他们这里。
慕念瑾想,这便是皇亲国戚与普通官宦人家的区别,虽都是在朝为官,可在普通人家看来十分珍稀的东西,这些勋贵却唾手可得。
张侍卫也分辨不出这些药草,江寒恕过去看了几眼,轻易就认出来了。
慕念瑾奇怪的问道:“侯爷,您怎么认识这些药草啊?”
江寒恕没有立即回答,静了一会儿,他才道:“当年我父亲回京,突来兴致,在府里种下了这些药草,当时我就在一边看着。”
提到靖勇侯府,江寒恕轮廓分明的面庞似是又笼罩了一层清冷。
注意到江寒恕语气里不轻易被人察觉的怀念和怅惘,慕念瑾咬了下唇,她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对于父亲和兄长的离世,江寒恕应该很愧疚和自责吧。
接下来,慕念瑾不再说什么。
挖了几株药草,江寒恕直接让侍卫给宜春侯府送去。
和慕念瑾待的时间太久也不合适,他淡声道:“慕小姐,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慕念瑾刚欲应好,余光看到江寒恕肩上躺着一片蔷薇花,想是那花瓣被风吹落,落到了江寒恕的肩上。
慕念瑾指了下,“侯爷,这里。”
江寒恕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她和江寒恕都没有让下人跟随,遇到事情了实在是不方便,慕念瑾想了想,走过去。
江寒恕比她要高一头,她微微踮脚,拍掉江寒恕肩上的蔷薇花。
慕念瑾浅浅一笑,“好了。”
指尖碰到江寒恕肩膀的那一刻,突然,一阵异样的感觉传来。
恍若一阵清风吹走慕念瑾身上所有的束缚,又像是汹涌澎湃的清水流淌进她的四肢百骸,赶走所有的沉疴旧疾。
这种感觉,比往日靠近江寒恕时要强/烈许多,也更舒服许多。
低头望着指尖儿,慕念瑾微怔,她可算是弄清楚蹭气运是怎么回事了。
离江寒恕越近,她的身子会越舒服。“近”的程度不同,也就会有不同的效果。她与江寒恕往来越亲密,比如说触碰到对方,产生的效果会更好。
弄清楚这一点,慕念瑾惊奇之余,只有一个想法,幸亏她知道自己只是在蹭江寒恕的气运,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她也会把自己当成狐狸精的。
慕念瑾靠近他的那一刻,少女身上浅浅的药香传过来,那药香闻起来有些苦涩,可并不让人反感,其中还掺着一股清新的香气,中合了药香的苦涩,像是从慕念瑾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江寒恕薄唇轻启,“多谢。”
“侯爷客气了。”慕念瑾回过神。
她蹭了江寒恕那么多的气运,替他拍掉花瓣,也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目前看来蹭气运并不会对江寒恕产生影响,可也不能白蹭啊!
慕念瑾心里过意不去,要不,以后她身子不舒服了,就带着银子过来,一手交钱,一手蹭气运!
可是,想到这儿,慕念瑾又觉得不太对劲,别人用银子去博君一笑享受男色,她却是用银子去蹭江寒恕的气运,她是赚了,还是赔了呢?
与江寒恕分开,慕念瑾重新回到宴席上,只见慕念瑜脸色苍白,似是害怕被人发现她和江修私会。
快到午时,赏花宴结束,慕念瑾一行人回到慕府。
张氏打听着情况,“念念,今个赏花宴上没出什么事情吧?”
慕念瑾扫了慕念瑜一眼,她面露微笑,不紧不慢的道:“回娘的话,一切都好,只是,中途突然不见二妹妹的身影,过了会儿,二妹妹才慌里慌张的回来。二妹妹太过反常,可是偷偷去见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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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江寒恕就是她的药
慕念瑾唇角噙着浅笑,她轻飘飘的—句话,却让慕念瑜如坐针毡,如坠冰窟。
慕念瑾究竟是随口—说,还是发现了什么,难不成园子里朝江修背上砸石块的是慕念瑾?
张氏问道:“瑜儿,念念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