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森否认道:“我没这样说,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做的更妥当些。第一,不该在这个阶段,不该那么匆促;第二,不该赠送给一个不懂行的人,这样怎么管理?又有什么能力管理?第三,我们是上司集团,股权变动会对公司造成什么影响,你肯定比我认识的更加深刻,这里面的损失谁承担?我们都得跟你一起承担?大家说说是不是这道理,而且前阵子你还一意孤行和造福百姓大药房合作,这事刚完,你又搞,还要董事会干嘛?”
整个会议室二十多个股东,其中一半都在附和,倒不是说他们都支持容森,而是都不想自己蒙受损失。
尤雪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容总,我一个个回答你的问题,首先是这个阶段是否匆促,我赠送,发个公告,股份不在我名下,但还是我管理,人事没变动,怎么就不适合?怎么就匆促?第二,不懂行,我们什么行业?医药制药行业,王子阳做什么职业?医生,还能研发疫苗扔去生产基地,这就是专家,非要参与管理?人尽其用你不懂?第三,对上市公司的影响是个笑话,你原来很聪明的,今天怎么了?想不明白吗?”
容森道:“什么明白不明白,你问问大家会不会有影响,你又再问问因为你单方面的原因而让公司蒙受损失,大家和你一起承担是否适合?”
尤雪没回答容森,她扫了一眼,找到董青莲道:“青莲,今天我们的股价什么情况?”
董青莲显然是个很严谨,而且话不多的女人:“刚开盘到现在涨了六个点。”
尤雪点点头对容森道:“你觉得这六个点是怎么涨的?我想你知道,但你不会说,所以还是我说吧,是因为疫苗,是因为王子阳,而且会继续涨下去,这是你赚来的?当然有涨也有跌,但至少现在涨了。你们就没有看见这里面的商机,就王子阳这个身份,医疗行业里的明星,我们公司一年的广告费都得省下来多少?我们出新药的时候,如果以前要用一个月才能普及,现在一周信不信?他是不会管理,嗯,就算他不会管理,但除了管理之外的好处想过吗?”
容森道:“尤总,你偷换概念,账不能这样算,这名人最不靠谱,什么时候他来个大落,我们得赔的跳楼怎么算?”
“你要是这样想,你别投资了。”
“投资货物和投资人能一样吗?”
占百份之九股份的权之东道:“两位,我说句公道话,我觉得尤总你喜欢赠送股份,能理解,毕竟是未来女婿。而容总说的也是实在话,这里面有风险,你做为董事会主席得替我们考虑这些事,你是说了理由,但这些理由不太够。”
尤雪沉默,冷冷的盯着权之东,整整半分钟才道:“首先,我不需要你们同意,这不是不负责任,我们董事会的操守和规则里面没有一条说明赠送股份需要股东通过。其次,涨了你们连一句感激都没有,亏了你们在哭,这不是等于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的想法吗?而且这个亏还是假设,就算有一天他大落,也会大起吧?这个关键点是在大起的时候我们集团能通过他而不断壮大,完成我们的规划,成为华夏国第一大制药集团。十年前我们设定了这个目标,这十年来都走的特别慢,现在好不容易来了机会,你反对你又觉得适合?”
容森冷笑:“谁知道是不是机会,摸不着的东西,我倒承认王先生很有能力,但能力有区分。王先生你认同我的看法吧?莫非你觉得自己面面俱到?我看没有这样的人。”
被提问了,王子阳不得不说话:“容总,你的想法我都赞同,但做事至少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直接,一种是间接。我打个比方,你是一个剑客,你遇上能杀了你的剑客。如果这个剑客是可以和你合作的,你是愿意合作还是把这个剑客推向敌人的阵营然后杀了你?”
“当然是合作,你什么意思?这问题很简单好吗?”
“这个剑客还有别的选择,为何非要和你合作?而且还得求着你?”
“你是说,你就是这个剑客,你还可以和其它药企合作吗?我不觉得有所谓,只是尤总在坚持,觉得你能帮助我们发展。我们公司本来就很平稳,不需要起伏太大的发展,平稳发展就能达到目标,或许慢些,但不会有失败的机会。”
“错,我现在走出去开个新闻发布会,我说我们谈崩了,你们不愿意生产疫苗,我去找第二个药企生产。然后和你们开战,不用多久你就得变成穷光蛋相信吗?”
容森顿时一拍桌子道:“岂有其理,你在威胁我吗?”
王子阳保持着笑容:“当然不是,我在跟你说直接和间接的关系,我们是一伙的,我威胁你也是在损自己。况且这儿那么多人听着,我素质没那么差,所以你不要给我扣帽子。”
“你很嚣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