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会登上这么大的舞台。
“你那天跳的舞,是胡桃夹子。”裴清的语气肯定。
他提起了学校练舞室那件事。
“是。”白熙起了兴致,“你之前看过?”
“经典的童话般的舞步。”裴清说,“和你一样。”
白熙还在想他是不是夸自己。裴清纤长的手指却在琴键上流淌起来。
乐声刚刚响起半个八拍的时候,白熙就准确分辨出这是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
她看了他一眼。
他说:“跳么?”
她说:“现在?”
裴清动作不停,看向她手中提溜着的舞鞋,贝壳sE缎带一晃一晃:“正好,你回来找舞鞋。”
她说:“等我换鞋子。”
他说:“不必,我接着弹,你换好后就跟上我。”
他也这样做,琴声流淌不止。
白熙换完鞋子,听准一个八拍,轻盈地跃入镜前,也跃入音符的波浪里,像鱼儿进入大海,像T育课上,学生接连不断小跑着进入规律拍击地面又摇起的长绳里,跳一下,又一下。
他的琴声稳健,练习过很多次的样子。
她的舞步,也练习过很多次。
就这么交织着这五分钟的小cHa曲。
末了,琴声停下,她的舞步也停下。
胡桃夹子的曲子相当欢快,裴清问:“心情好一点了吗?”
白熙否认:“我没有心情不好。”
裴清说:“少来,这几天不好好吃饭,紫薯上全是叉子洞。”
白熙想说她一直都是这样,因为不喜欢紫薯。但忽然又觉得没必要和他说那么多。
孟案北是知道她喜好的,如果是他,不会让紫薯端上她的餐桌。
可是剧组统一定的轻食外卖,她将就着吃,也不愿意主动争取什么。
裴清见白熙张张嘴要说什么,末了又闭上,他明白过来:“啊,不喜欢吃紫薯吗。”
白熙没说话,瞥了他一眼。
裴清笑着说:“如果我早点发现,就带你出去吃饭了。”
“可是今天又是彩排最后一天了。”
白熙嗯了一声。
“那明天晚上表演结束,可以邀你一起吃个晚餐吗?”他彬彬有礼地问,伸出戴了白sE手套的右手。
明天让孟先生出来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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