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如坠冰窖,脸sE刷的白了。
邵丞静静地看着她,闻言却是笑了。她凭什么觉得自己还会接受她?看着她泛委屈的眼眸,她惯会撒娇,最会用这张无辜的脸去令他心软,粉饰太平。可他现在心里却只有愤怒。
“不必了。”邵丞冷冷地说,可分手两个字却仿佛有千斤重,竟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厌恶地别开头,一刻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邵丞……”江暖试图解释,‘小三’却在旁边站着,被他捉了个正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狡辩什么。为什么要急着向他解释?她以往可从来不会这样,从来不在乎别人是否会受伤。
意识到自己对他的不舍,江暖心里烦躁,索X闭了嘴,丢下两人径直出了酒吧。
江暖心不在焉地走在街上。
酒吧就在她住的公寓附近,中途接到陆娇的回电,确认了殷慕云没有骗她,陆娇的父亲的确是在Ai丁堡亲眼看到了宁泽远。
陆娇yu言又止,最终还是咬牙劝了句,“想清楚了吗?过去找五年还是十年?万一一辈子都找不到呢?”
江暖心里混乱不堪,没有作声,陆娇又说,“我觉得邵丞挺好的,你又开始有些喜欢他——”
“我没有喜欢他。”江暖飞快否决,有些烦躁又有些慌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什么,逃避似的挂掉了电话。
邵丞就这样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他看见她在打电话,却听不清在说什么,他真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受了这样的欺骗和羞辱,竟还是放不下她。难道自甘堕落到打算要继续掩耳盗铃地做她的替代品之一吗?!
跟着她走了一路,进了小区,邵丞站在树下眼睁睁看着她上楼。江暖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一步一步缓缓走远,邵丞没由来地鼻酸,他颤抖地伸手拥抱她的影子,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
江暖到家扑进沙发里,脑海里闪过邵丞厌恶冷漠的眼神。
他们现在算是分手了吗?
以往结束每一段代餐Ai情,她都g脆利落绝不挽回,此刻却不知为何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难受得厉害。
或许陆娇说得没错,自己真的在开始喜欢上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江暖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迅速找出了行李箱。
双人的水杯,男士拖鞋,他的毛巾……
她将这个家里属于邵丞的一切都收拾了起来,直到再也没有他生活过的痕迹。江暖松了口气,又打开微信,手指在聊天页面停留了许久,闭上眼,点下了删除联系人。
庆幸喝了许多酒,她没有失眠,倒在床上昏天暗地地睡到了翌日下午。天还没黑,江暖就打电话将一众姐妹都叫出来唱歌,下楼时在楼下碰见保安,保安诧异地说,“小江你在家啊?”
“是啊。”
“昨晚我看见小邵在楼下站着,他说忘了带钥匙。后来换了班,今早我过来,他还在楼下。估计站了一夜,今早上才走呢。”
江暖的心口突然闷闷地发疼,像是被人y生生剐走了一块血r0U。她挤出个b哭还难看的笑容,敷衍了两句,直到到了KTV,热闹的音乐声和姐妹们七嘴八舌的关怀才让她觉得好受了一些。
她要去Ai丁堡上学的事,陆娇昨晚就在群里说了,大家知晓了原因,闭口不谈宁泽远,只是叮嘱她常回来兴京。江暖没事人似的和大家说笑,玩着游戏,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陆娇看不下去,正要上前,手机突然响了。
竟是邵丞打来的,他的语气很着急,“不好意思,你知道江暖在哪吗,我有急事找她。”
陆娇朝着包厢里瞥了一眼,将地址告诉了他。
十分钟不到,邵丞推门而入,正踩在箱子上吹酒瓶子的江暖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
陆娇看了眼江暖紧攥着酒瓶的手指,叹气。她心里哪有表现出来的那样若无其事啊。
邵丞径直上前,一把夺过酒瓶,拉着她的手腕往包厢外带。
江暖挣脱他的手,后退了一步。
“跟我出来一下。”邵丞沉声说。
江暖扬起灿烂的笑脸,“你没事吧,分手了还来管我喝酒啊。”
“我有话和你说。”
“可我没话和你说。”江暖走到沙发前坐下,手指捋了捋耳发,笑得娇媚,语气坦白,“不好意思,我玩腻了。”
从知道宁泽远在Ai丁堡那一刻,她就毫不犹豫要去英国。或许有些不舍,或许真对他有了一丝感情。但她绝不为已经结束的感情拖泥带水。
“以后别来找我了。”江暖说,“我们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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