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挣脱开晏初的钳制,义正言辞道:“不会喝醉的,我只是喝几口酒给自己壮壮胆子。”
用最理直气壮的语气说最怂的话,顾盼仰起头,嘴巴直接就着酒壶的壶嘴喝了一大口。
晏初失笑,也学着小姑娘的样子拿起酒壶,仰起头就着酒壶的壶嘴将剩下的酒液尽数喝尽。
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晏初还算清醒,顾盼一沾酒就脸红,漂亮的杏眼也被染上一层酒色。酒意让她的身体有些发烫,小姑娘面颊酡红扯了扯衣领,嫁衣最上面一枚纽扣崩落在地上,蹦了几下便滚落到床底。小姑娘手肘撑在桌面上,托腮歪头看他,眼尾因酒意泛红带泪,透出几分从未有过的成熟风情,像个只在夜晚出没,吸食男人精魂的妖魅。
晏初依旧一副清冷禁|欲、光风霁月的模样,只有暴露他心思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不管心底如何蠢蠢欲动,晏初依然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平和,平淡无起伏的声线让人听不出他的真实想法:“醉了?”
小姑娘眼神迷蒙,嘴硬道:“我没醉。”
晏初面不改色忽悠小姑娘:“喝多了酒会很难受的,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晏初说罢连搂带抱将人扶到床上,瞧见小姑娘被酒意熏出了一层薄汗,又一本正经提议:“热了?这身嫁衣太繁重了,脱了吧。”
晏初整个人都压到她身上,一双不老实的手去解她嫁衣的纽扣。成年男子的重量压在身上有点沉,顾盼蹙眉问他:“你干嘛?”
晏初一脸无辜:“我看你太热了,帮你把嫁衣脱下来。”
嗬,我信你个大头鬼哦。
晏初的手忽然顿住,顾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是一道长长的疤痕,颜色很浅,但小姑娘皮肤格外白皙,便衬的那疤痕有几分狰狞。
晏初神色怔忡,反倒是顾盼自己不怎么在意,淡淡道:“阿初不记得了吗?这道疤还是十岁那年我为了让你留在京城,与师父比试划伤的。”
晏初俯下身吻了吻那道疤痕,虔诚而轻柔:“记得。”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见小姑娘半推半就,晏初心中正一喜,谁知被猛然推倒,刹那间天翻地覆。
晏初:“?”
“不许动!”压制住晏初想要起身的动作,小姑娘一脸严肃,好像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事情,“今天晚上得听我的。”
晏初:“?”
小姑娘义正言辞宣告:“我要在上面。”
晏初一本正经说道:“我也想在上面。”
顾盼两只手撑在晏初脸颊旁边,□□跪在他的腰侧,低下头与他对峙。小姑娘似乎很想营造出充满压迫感的氛围,但配上她因醉意而酡红的小脸,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反倒像撒娇。
二人剑拔弩张对峙了半晌,谁也不肯妥协让步。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顾盼提议:“猜拳决定,谁赢了谁在上面。”
第一局,晏初赢,顾盼输。
顾盼不服气:“只一局不公平,三局两胜。”
晏初点头:“好,听你的。”
第二局,平局。
第三局,顾盼屏气凝神,似乎在做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