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南秋太子好,就算是殿下欠了南秋太子,这寻来解药,也算是还了恩情,若是过度把注意力落到南秋太子身上,这对王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如画抿抿唇,也知道这样说,实在是以下犯上,可是不说,又担心殿下拎不清。
王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殿下又是一副好心肠,这两个人本来情路坎坷,如画实在是不想看见有任何的波折。
楼西月揉揉太阳穴,她心下自然也明白如画说的道理,可是她就是担心,毕竟赫连洛璃是她的朋友,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更何况赫连洛璃还是因为救她才这样的。
许久,她叹了口气,抬头,对言钦说:“你去把半城唤过来。”她说完又转头看向如画,说道:“你找弥月打探一下赫连洛璃的消息,顺带捎上南秋的状况。”
这话一出,如画心里有些不平了,语气中难掩的不悦:“殿下,您欠南秋太子的恩情早就还清了,您有没有想过,您这样做,有多么伤王的心?”
这忿忿不平的话语传出,狠狠的砸到楼西月的心口上,有些钝痛。
可是,赫连洛璃是她的朋友,她无法袖手旁观。
“本王做事何时需要你来置噱?!”
她无法开口去解释自己心中所想,那么便只能如此。
如画咬牙,恨恨离开。
言钦看了一眼楼西月,也有几分欲言又止。可是他是随着楼西月从小长大的,别人都可以反驳她,只有他不可以。
他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最终行了一个礼就离开了。
“扣扣”
楼西月寻着声音望去,那一身青色衣衫,赫然是许久未见的青衣。
在即墨紫的四个贴身手下中,她最亲近的就是青衣。他开朗,神经大条,却有时候也明事理。
严格上来说,他们是上下级关系,但是有时候却更加像朋友一样。
见他缓步走来,楼西月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轻轻的说:“你怎么来了?”
青衣没有像往常一样行礼,而是径直走到楼西月对面坐下,淡淡的说:“殿下,您刚才说的事情,青衣全都听见了。”
楼西月神色一僵,但丝毫不意外,她感觉到了青衣的到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似乎有着浅浅的自嘲:“你也是来指责本王的?”
听见这话,青衣笑了,摇摇头,说道:“青衣哪里敢指责殿下,不过有些事情,青衣还是希望殿下可以知道。青衣刚才是从议事殿过来的,王也问起了南秋太子的事情,他知道殿下如果知道了南秋太子的事情,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王先是让人封锁消息。”
青衣看见楼西月不悦的表情,笑了笑,又说道:“殿下,王是因为太在乎您,才会想这样做。您不觉得您的注意力在南秋太子身上太久了吗?王是一个男人,掌控欲十分强的男人,也是爱您的男人,您觉得您这样做,他不会吃醋吗?”
他看见楼西月沉默,眼中染上几分笑意,继续说:“王一开始是打算让人封锁消息,但是后来又改变了主意。因为王觉得啊!消息是永远封锁不住的,纸永远也包不住火,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掩藏,免得以后遭了小人暗算,二人离了心。王的一片赤诚之心,也希望殿下莫要辜负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