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啦,去马车里取一些茶叶出来就是了,看你这委屈的小表情。”楼西月只觉得好笑,左右不过是茶叶而已,在这个城池里,就算是再繁华当也比不得京城,更何况还是皇宫中的茶叶。
抬手揭开茶壶,闻了一下,倒也不觉得太差,也还勉强可以,更是觉得这小妮子大惊小怪了。
如画取来茶叶,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王,这家客栈虽不是很繁华,但好歹也干净舒适,明早再出发吧!王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好好休息了。”
如画张了张口,本想着要喊人,却想到主子现在对王那样误会,她若是现在开口招来人,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只能叹口气,推开了房门。
楼西月见如画脸色不对劲,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如画关上门,放下手中取来的上好茶叶,张了张口,决定还是要说出来。
“主子,王……他们在外面。”
听见如画的话,楼西月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心脏那里针扎一样疼痛。
一不小心打落了桌上的茶盏,如画见此,担心的问:“主子,您没事吧?您放心,如画没有出声,他们发现不了我们的。”
楼西月抬手打断她的话,走到床边,靠着床,闭着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
纤细的手覆上胸口,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果然,还是忘不掉!
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她楼西月要什么男人没有?至于就这么没脾气的喜欢一个人吗?
如画见此就知道主子对王还是有感情的,现在他们又没有世俗的眼光,为何不解释开呢?
“主子,刚才如画听青衣说王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好好休息了。”
“闭嘴!”楼西月不想听见关于即墨紫的任何事,所以对如画冷冷的说。
如画吓得闭上嘴,可是心里庆幸自家王并不是单相思。按照弥月给的话,王最近不是应该在东陵吗?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弥月的谎言被拆穿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按照王的脾性,弥月还活得下来吗?
一方面是主子,一方面是弥月,她真的很想去看看弥月,可是如果自己一旦被发现,那么主子也就暴露了,咬咬唇。
她虽然很想知道的,却没有失去理智,很清楚如果弥月出事了,现在肯定不在这里,如果没有出事,她的担心会弄巧成拙。
楼西月坐在床上,听见外面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青衣还在劝慰即墨紫要注意休息。
“王,一会儿属下叫小二准备些热水,泡个舒舒服服的澡,然后再去找太子……不对,月王殿下,反正殿下是不会跑的。”
“王,青衣说的没错。”阎华看见憔悴许多的即墨紫,都忍不住开口。
坐在床上的楼西月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出声。泪水顺着脸颊地落在她的手上,温热的眼泪现在似乎有滚烫的热度,灼烧了她的心。
外面走动的即墨紫突然停下脚步,一手覆上心头,茫然的看了一眼周围。在楼西月紧张的过程中,他抬起了脚,继而消失在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