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洲也在纳闷,因为他见过好几只做得异常逼真的赝品。
它们似乎都出自同一个人或者组织之手。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父亲的事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老郑接着说道,“小沈,其实收藏界水很深,有个组织专门制作这种赝品,被他们骗过的人不计其数。其中大部分人倾家荡产,甚至丢掉性命。而我和徐小姐就是来调查这件事的。”
徐诗涵似乎根本没听到老郑的话,仍旧自顾自的吃个不停。
而老郑之所以把这只六方瓶买下来,就是想要根据它,找到那个组织的线索。
沈洲问道,“您找到那个人了吗?”
老郑摇摇头说道,“对方很狡猾,卖给我们东西的人突然暴毙,线索也就断了。我们找你来,一个是因为你是受害者,另一个原因是你的眼力很好。不要说在奉阳城,就算在上京,也能排得上号。所以我打算让你帮忙留意一下,如果有这方面的线索,可以随时跟我们联系!”
沈洲这才吗明白他们的来意。
“这个您尽管放心,因为我也有些事情要跟他们问清楚。”
“这样就好,”老郑把那只六方套瓶推到沈洲面前,说道,“小沈,我们留着它也没用,你拿去多研究研究。”
“好。”沈洲答应着,看来这位老郑和徐诗涵果然很有来头。
他们花五百万买的东西,居然这么轻松的就送人了。
等徐诗涵吃过饭,他们从酒店里出来。
沈洲打算把他们送回宾馆,老郑却说道,“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得连夜离开奉阳城,我们有机会再见!”
既然他这么说,沈洲也不好强求。
徐诗涵和老郑在路边打了一辆车,然后向着机场方向赶去。
见沈洲又抱着一个同样的六方套瓶回来,沈平川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
问道,“洲儿,你在哪弄到它的?”
沈洲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后再把上次父亲受骗时,买到的那只套瓶拿过来,把它们并排放在一起。
沈平川疑惑的问道,“它们怎么会一模一样?”
因为这种事情非常罕见,就算是同样花纹的瓷器,经过煅烧,出窑之后,肯定会有些差异。
出现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
沈平川忽然有些明白,“难道它们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沈洲点点头。
沈平川脸色变得非常凝重,能有这种手法的人,肯定是个高手。
他提醒着沈洲,“洲儿,对方很有来头,你以后要多多留神才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看到这种惟妙惟肖的仿品,沈平川的头都有些大了。
其实父亲说得很有道理,韩家能够拿到这种仿品,多半跟对方有些联系。
或许这也是能够击溃韩家的一个机会。沈洲把两只套瓶全部收起来。
第二天早上,还没等他去店里,就接到陈叔打来的电话。
在电话里,陈叔的语气很焦急,“小沈,你赶紧来一趟吧,店里出了点事!”
陈叔办事沉稳,一般来说,很少有这样心急火燎的时候。店里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沈洲赶紧从家里出来,然后开车到了店里。
一进店,他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头。
店员告诉他,“陈叔在会客室里,出了件很棘手的事。他处理不了,在等着你拿主意。”
沈洲向会客室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哗啦一声响,像什么东西被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