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明或许知道萧九紧张了,挑挑眉,缓了缓自己的语气,“姑娘莫怕,我兄弟二人是纪王的友人,那日三王生辰,一道前去,若是没有认错,当时纪王说的义妹,好似就是姑娘的模样呢。”
萧九现在十分纠结,到底要不要承认自己认识拓跋纪。
要说人心险恶,她怎么确定这男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拓跋纪的友人?按理来说,真有这关系,肯定知晓洛流苏啊...
洛流苏现在的处境,自然不能随意与人道说。
想到这,萧九决定赌一回。
“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吧...小女子...并不认识什么纪王殿下...”萧九谎称。
拓跋明听言,回头与拓跋远对视了一眼。
后轻笑一声,转头向萧九鞠了一躬,一副君子彬彬有礼的模样,“那是在下认错人了,跟姑娘道个歉。”
“没事没事...”萧九不在乎这些,她也懒得管这些人的来历。
要说这拓跋明话多,萧九有些不想与他多言,将视线转向坐在那不说话的拓跋远,小心翼翼地问,“这条路必经河都,几位可是要去那的?”
拓跋远未回,依旧是拓跋明说话,“对,我们确实要去河都,姑娘也是?”
“嗯...听闻河都闹粮灾,小女子有至亲在那,放心不下,便瞒着夫家,孤身前去,谁知车夫的马病了,小女子无奈之举,只能先在此留宿一晚,心想着明日碰碰运气,能否拦个马车继续赶路。”萧九说的楚楚可怜。
拓跋明听言,居然二话不说就拍了拍萧九的肩膀,笑道:“姑娘还等明日干嘛啊?我兄弟二人正是去河都的,同姑娘一样,是去河都探亲,刚巧一路,若是姑娘信得过,不如与我等一同?”
拓跋远没想到拓跋明会热情邀请萧九,皱了皱眉头,但没有插话。
萧九确实也没想到拓跋明如此爽快,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可自己本就是来求同一路的,这主不主动,结果都是一样。
萧九也是有了胆子,又是找洛流苏心切,不想去考虑那么多。
她故作惊喜,“真的吗?!”
拓跋明点点头,回头问拓跋远,“大哥,这姑娘家家孤身一人多不安全,反正咱们的马车大,多加一个姑娘不足为过吧?”
这话像是询问,可字里行间已经让拓跋远没得选择了。
拓跋远不知道拓跋明又搞什么幺蛾子,沉声应:“嗯。”
“看,我大哥也同意了,姑娘就莫担心了。”拓跋明从始至终脸上的笑都让人很是不舒服,像极了登徒子不怀好意。
可萧九没办法,这是她唯一能去河都的机会,她不能错过。
作罢,萧九兴喜,连声道谢,“那多谢几位了!”
“面来了!”这时,老板娘端着面走来。
拓跋明有礼地伸手,“姑娘一起坐着吃?”
萧九盛情难却,毕竟刚刚蹭了人家的马车,于是只能点头答应,”“那小女子就不客气啦!”
吃饱喝足之后,几人各自回了客房。
拓跋远这才问拓跋明方才一番所为何意。
只见拓跋明奸险一笑,“大哥当真不记得那姑娘了?”
拓跋远敛敛眉,摇头。
“那姑娘自己不承认,可二弟却记得清楚,那姑娘分明就是咱们父王生辰那日出席过的,后面秀娘扰乱宴席,拓跋纪为了给那女子和拓跋修解围,借口说是与二人结义!”
话落,拓跋远又是去搜索记忆,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如此说来,我好像记得了一些。”
“要说这女子与拓跋纪有关系,我倒是不好奇,但...那日这姑娘与拓跋修贴身相伴,该是和拓跋修关系不一般!方才她谎称去河都寻亲,就二弟猜测,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去找拓跋修的吧!”拓跋明哼了声。
这么一分析,拓跋远有些诧异,“她去找拓跋修作何?”
就算正如拓跋明所言,此女子与拓跋修有关系,但是一个女子,孤身跑去那么乱的地方,又有何意呢?
“这女子巧言善辩,撒谎都不带眨眼睛,再看那日在生辰宴上的表现,可以说明这姑娘是个心思缜密的主。”拓跋明脸色瞬间变了味道,“且不说她去河都是单纯找拓跋修还是另有何意,总之如今她要和我们一车,那我们就有机会借着她去查拓跋修的动作!”
......
翌日,萧九起得大早,一切准备就绪,坐下楼下等着拓跋远和拓跋明等人。
很快,退了房间,她跟在拓跋远和拓跋明的身后,上了他们的马车。
要说这有钱人的马车果真是快,居然仅仅一日就到了河都!
萧九心中激动,正要与拓跋远和拓跋明道别之际,却被拓跋明拦下了。
“姑娘要去寻亲,可现如今河都动.乱不安,不如我等再将姑娘送到姑娘要去的地方,待姑娘安全了,我等再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