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萧九方才的位置,没寻到人,才发现萧九早已挪了地。
那两名护卫看到拓跋纪,还以为萧九惹了祸,这拓跋纪马上就要发火了呢。
但其实...
拓跋纪根本没表现出什么,快步下了楼梯,走到萧九身后,拍拍她的肩膀。
萧九回头,见是拓跋纪,心喜起身,“你终于出来啦!”
距离隔得太远,上面的两名护卫听不太清楚二人的对话,但看样子似乎十分的和谐,根本不存在他们想象的那些糟糕事。
一时间,两名护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不是特别无聊,还蹲着了。”拓跋纪看萧九这样,不禁失笑。
萧九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还好还好,就是这里还真的没什么走动,时间长了,确实感到一丝丝的无聊啦。”
“呵呵。”拓跋纪笑道,“此处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极少人走动,是怕扰了皇上清净。”
“哦哦,这样啊。”萧九耸耸肩,后看了眼身后的两名护卫,对着拓跋纪悄悄道,“长得还不错,嘿嘿。”
拓跋纪闻言,一笑,敲了敲萧九的脑袋,“怎么的,你这话是想让本王传达给洛流苏吗?”
“诶别别别,王爷,我可没那个意思啊!”萧九吓坏了,连声摆手否认。
拓跋纪当然也只是和萧九开了玩笑罢了。
“好了,这儿不宜说笑,换个地方,到了下午,估计洛流苏就要送去皇上那了,到时候本王在留意一下情况。”
......
下午。
看守洛流苏的马车到达了殿外。
皇宫上下稍微也传出了消息。
为了避免躁动,皇上立马下令让人带洛流苏进殿。
而后,整个宫殿,也只有皇帝和洛流苏二人。
洛流苏被绑着,跪在地上。
半晌之后,才来了句,“草民...参加皇上。”
“哦?草民?”皇上听到这句话,语气有些不善,“你可知你姓什么?现在已经称自己做草民了?”
洛流苏低头不语。
“若你身上流的不是拓跋氏的血液,若你不姓拓跋,朕就应了你这声草民!可是,你是我拓跋氏的人,你觉得,拓跋氏族的人自称草民,应该吗?”
“草民名唤洛流苏。”没想到,洛流苏居然当着皇帝的面,说的如此直接。
若是旁边有人,怕是早已瞠目结舌。
果真,话出下一秒,皇帝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怒火。
虽是微怒,但却预示着随时可能暴怒的风险。
洛流苏明眼人,是看得到的。
只不过,他却一点也不怕,在三王面前他敢这么说,在皇帝面前也敢。
任何人面前,他都敢自称自己名叫洛流苏。
因为他现在就是一个医者。他敢做,就敢认。
“呵呵,好,好一个草民,好一个改名换姓!”皇帝重重地一拍桌子,发出的声响颤人心。
他站起身,瞪着洛流苏,“洛流苏,你可知你如今为何跪在朕的面前?你说你是草民,你认为,随随便便一个草民就能跪到朕的面前吗?!”
洛流苏知道皇帝现在随时可能暴怒,他认归认,但是不会故意惹怒皇帝。
所以,他保持沉默。
似乎一切安排早已明了,不管他多说少说,结局可能都是一样的。
他也十分随意,到了这一步,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的父王,为了你,付出了多少,拓跋修,你当真没点良心吗?”皇帝不想废话,指着洛流苏便开始训导,“你父王比朕年长几岁,是朕的皇兄,为了你,三番五次跪到朕的面前,苦苦哀求让朕给你一次机会,如今,你父王让你在朕的面前表现自己,你就是如此作态?你可问问自己,对得起你的父王?!”
洛流苏听言,心下一梗,当着有些愧疚起来。
“皇上说的是。”他嘴唇略微颤抖,回道。
“你说朕说的对,那你和朕说,你如今跪在朕的面前,是为了什么?”皇帝冷笑一声,“你若是没有说到朕的心上,那便一直跪着。”
又是跪。
没有人重罚洛流苏,永远是让他跪着,收点皮肉之苦。
洛流苏动了动喉结。
跪是没有用的,说也是早晚得说。
洛流苏让自己的情绪缓了缓,为了不浪费时间,他沉声回道。
“草民叛离家族十年,是扣有大不孝之名,无颜以对家族,无颜以对皇上,如今,草民悔过,还请皇上给草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