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秀娘端起酒对向洛流苏,“秀娘敬小兄弟一杯,多谢小兄弟治好了我家王爷的病!”
话落,议论声再次响起。
“三王的病好了?”
“怪不得今日气色不错,原来是好了啊!”
“那三王为何不和大家说?害的咱们还一直担心他呢!”
“是啊,今日挡酒的也一直都是纪王呢...”
“对了,为什么说是他治好的?这小伙子是谁啊?医术还能比得上宫里的御医?”
这些话,无非都是对三王府对三王对洛流苏不好的言辞。
而引起事端的,就是秀娘。
动静之大,自然惹了三王生气。
他走去,一把拽住秀娘的手腕,用着极小声却带着威胁的话,对秀娘道:“今日你还敢闹?”
可秀娘不知哪里借来的胆子,居然抽开手腕揉了揉,一副事不关己,无所畏惧的样子,回道:“王爷在说什么?妾身这不是在替王爷照顾宾客的吗?”
连氏也走来,脸色紧张,担心秀娘又整事。
“哟,王妃在这呢!方才妹妹寻了好阵子没寻到姐姐,姐姐,妹妹陪您一起帮王爷招待客人~”
秀娘像是个疯子,谁的话也不听。
端着酒杯,硬要为难洛流苏和萧九,“二位既是王爷和王妃请来的客人,那秀娘定要和二位喝上一杯啊!二位杯子怎么是空的呀......”
这种场合,秀娘如此,明显是破坏了场上的气氛。
现在所有宾客的目光都在秀娘这边,是带着好奇和质疑的。
秀娘的言行,已经损坏了三王府的颜面。
三王本来心情还是不错的,被秀娘如此整了一出,顿时来了火气。
可是现如今这么多都在,他根本不方便处置秀娘。
毕竟秀娘没有做错什么,说到底,她现在不过是在敬酒。
可她敬酒的对象......
其实三王也不知洛流苏和萧九入了座。
拓跋纪在另一个桌子,看到这桌出了情况,连忙跑了过来。
他反应很快,倒了一杯酒对上秀娘的酒杯,“本王的义弟义妹不善饮酒,这杯酒,本王替他二人回了,来娘娘,本王敬您一杯!”
义弟义妹?
这称呼出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都愣住了。
一高官为首替大家问道:“纪王何时还受了两个义弟义妹啊?”
拓跋纪笑脸相回,从容不迫,“呵呵,刚刚结了不久,本王与他们志同道合,于是便私下结了义。”
拓跋纪一言一语,就好像事先准备好的说辞。
但其实,这都是拓跋纪的临时发挥。
洛流苏和萧九没有插嘴。
其他官员听言,竟然都信了,还称赞拓跋纪重情重义。
可秀娘知道是假的,直接当众大笑一声,“呵呵呵二位何时成了纪王的结义金兰了啊?那小兄弟前几日不还是纪王身边的小大夫吗?”
这番话,明显是对拓跋纪打脸的。
可拓跋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接好声好气的涨声解释,“我这义弟确实懂医术,但并非本王身边的跟从,也是因为义弟帮助缓解了三王的病情,本王才着为赏识他,与他结拜,而本王的义妹,是与本王王妃交好,本王王妃有意留她住在王府,本王见她聪慧,也与她结了义。这样一来,便可名正言顺住在王府陪着本王王妃了!”
一字一句,不带半分漏洞,让局外人,根本找不到猜疑的地方。
三王对拓跋纪的临场言辞反应十分的满意。
而秀娘,脸色顿时有了变化,表现出了不爽。
她咬牙切齿,缓缓掩盖情绪,继而端起酒杯,不多说其他,“那这杯酒,秀娘先干了,纪王随意!”
话落,秀娘一饮而下,拍下酒杯。
拓跋纪同样喝的滴酒不剩,十分给面子。
场上本是僵硬的氛围,瞬间恢复了原状,大家一笑而散,继续各自聊着,各自喝着。
秀娘瞪了一眼拓跋纪,转身离开。
秀娘不再为难,一切就好说话。
拓跋纪回头给了洛流苏一个眼神。
洛流苏明意,拉上萧九的手腕离开了宴席。
出了外边,萧九呼了口气,不禁竖起大拇指夸赞拓跋纪。
“这纪王够可以的啊!我都没想到他能说出那么多!”
其实拓跋纪能有这样的反应,洛流苏倒是不惊讶的。
拓跋纪和洛流苏的性子很像,是个聪明人,脑子一直都很灵.活。
没有被封王之前,一些大的场合,喝醉的高.官会拿他打趣,拓跋纪每次都能替自己成功解围,不被人笑话。
“原来她就是秀娘啊。”下一秒,萧九的脸突然严肃,甚至带着怨恨。
一想到一个月前洛流苏中毒是因为这个所谓的秀娘,萧九这心底就恨意满满。
洛流苏知道萧九护她,他道:“那个女人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她既然伤了你,如今又想刁难你,我看她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