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哭着鼻子跑出医铺的时候,他的心如同万把刺刀般扎得疼痛。
同样是愁得没有吃饭,最后他忍不了,还是跑来她的住处找她。
可未见有人在家,他便从窗户跃进等待。
萧九以为堂堂洛神医是不可能主动找她道歉的,可这拥抱袭来,让她如何都硬不下心。
洛流苏,你这是打了一巴掌再给吃颗甜糖的意思吗?
“小女子受不起。”萧九用力推开洛流苏。
洛流苏知道萧九还在生他的气,黑色之下可以看到他那脸上无比的焦心,“阿九,今日是我言过,但...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洛流苏依旧说得不清不楚,掩掩藏藏。
“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却又不告诉我到底什么原因。”萧九没有力气再和洛流苏辩解下去,“我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你和我说清楚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这样云里雾里,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应你!”
络流苏低头沉默几许。
须臾,他道:“我怕你离开太远,见不到你。”
一句若有若无带着暧昧的话。
很难相信,能从洛流苏口中听到这种话。
萧九心下一动,试探性地问了句:“洛流苏,你这句话我可是会误会成你喜欢我的?”
而她,竟也问的如此直白。
“我不知道。”洛流苏没有确定,“但是我不想你离开我......”
萧九咬咬唇,她该说这个洛流苏是个闷骚男吗?
喜不喜欢一个人都不知道?
肯定是不敢说!
萧九轻叹一口气,奈何她刀子嘴豆腐心,在喜欢的人面前脾性更加软了几分。
罢了,既然洛流苏没有隔夜就过来找她道歉,那她也不要在自寻烦恼了。
“好了好了。”萧九不耐的摆摆手,“我答应你,不会走过决赛,等萧宝儿落榜,我立马退赛!”
“好。”只要她不会进宫,什么都可以。
*
翌日,萧宝儿再次找上洛流苏。
“你说,你腰间的紫金流苏怎么来的?!”这一次,萧宝儿没有卖弄风.骚,而是不短的逼问,逼问。
“姑娘,有些事情不应该问,不应该知道,在下奉劝你不要再做无用之举了。”洛流苏语气之中满含威胁。
“你昨天不让我说下去,不就是因为萧九在是吧?!”萧宝儿变得越来越不甘心,“你就是他!我敢笃定,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再会有紫金流苏!因为......”
“因为你这只紫金流苏就是萧九送给你的!”
下一秒,只见洛流苏弹指一根银针从萧宝儿耳根飞过!
萧宝儿吓得退后两步,转头一看,银针直直的插在木板上。
“萧宝儿,最后警告一句,再提此事,休怪我无情!”
紫金流苏,紫金流苏,但凡萧宝儿逼问这四个字,洛流苏冷血得仿佛随时会杀人。
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萧宝儿,眸子里无不透露的狠绝,“还有那个名讳,你若再提,敢在她面前提,我会让你知道你将承担的后果!”
此时此刻,洛流苏不再是人们眼中的神医。
萧宝儿畏极了洛流苏这要杀人的眼神,颤抖着身体,“好...好...我不说...我绝对不说......”
......
初赛已过,复赛紧接而来。
规则很简单,诗句接龙,四人一组,一组胜一人,共十组,胜十人。
萧九不知道哪里来的运气,又和古心蕊安排到了一组。
有了初赛的经验,复赛之时,萧九相对没那么紧张。
在看台下,多少熟悉的面孔在为她鼓励助威。
眼睛一瓢,他也在。
这让萧九,心里稍有些安慰。
另一边等待的萧宝儿,将台上台下这一幕收进眼底,不禁间,手指掐进了掌心。
一炷香下来,萧九这一组只剩下她和古心蕊。
前十名的位置,就在她俩之间产生。
“这一轮的接龙主题是,昙花!”
主题一出,台下观众纷纷开始讨论。
他们认为,有关昙花主题的诗句,实在太少了。
就算是临时赋诗,都难上加难。
“请左边这位姑娘先接。”评委官员向萧九比了个“请”的手势。
“亘古今为诸佛母,昙花时现觉园春。”
“昙花一现可倾城,美人一顾可倾国。”古心蕊很快接下一句。
“昙花展蕊绽娇颜,留梦三更叹自怜。”萧九紧追不舍。
“清角声高非易奏,优昙花好不轻开。”古心蕊毫不退让。
“异域有奇卉,托兹园池旁,夜来孤月明,吐蕊白如霜。”
“......”
“......”
两人一人一句,竞争激烈,尝下一阵沸腾。
一个稀有的昙花主题,放在萧九和古心蕊二人嘴里,却能脱口而出,可谓二人实力相当,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