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珊珊还没等他们发话,便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磕三个头。
“都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的错……还请侯爷和夫人重重责罚妾身!妾身心甘情愿受罚!”其实曲珊珊并不知晓自己到底犯了何等过错,又为何要受到责罚,但是在这一刻想起了母亲的话。
兰翠莺说:“若是他们现在瞧不上你便是多少个眼睛都瞧不上,你想方设法的责罚你,无论是大错小错甚至是鸡蛋里挑骨头,都竟然会去想办法让你受罚,所以你也不必去坚持,更加不必去求饶,只心甘情愿的接受责罚即可,这样会让他们心中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反而心里面会有一点点的愧疚之感。”
苦肉计的用法并非是在你受罚的时候晕倒一下就可以,用了的,自然是不能那么轻易就能用得了苦肉计,有些事情你还得慢慢的去做,慢慢的去想。
虽然曲珊珊有些不理解,但是这会自己已然没了其他的法子,只得听从母亲的话,母亲让自己怎么做,自己便怎么做了。
曲珊珊突然这样,倒是让他们有些不解。
雎安平虽说不能算多么了解曲珊珊的性格,但是也知晓曲姗姗若是没了他母亲在身旁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会让人厌恶,因为是那样的明显,曲珊珊虽有心机,可和他母亲相比较之下却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所以说如今突然这样怕是得到了母亲的指点。
当一个人向你求饶甚至是苦苦哀求的时候,或许你不会觉得他有多可怜,甚至觉得他这副嘴脸真的有很可恶。
可是当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受到责罚,甚至就扑通一声跪在你面前磕了几个头,然后说你们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那副样子的时候你心里反而有些不舍。
大概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阿娘一直对待兰翠莺有一种愧疚之心了。
要总是这样的话,换作是谁能没有愧疚之心呢?
夜承赫本来一成坚定的想要法曲山山再跪一个晚上来着,可看曲珊珊这副样子,整个人都惊住了,好半天才说。
“既然你如此诚心认错,那么此番便不责罚于你了,但日后你必须得遵奉守己,在侯爷府内必须要按照侯爷府的规矩去做事,不可再任意妄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夜承赫虽说不是个心软之人,但是倒也不是一个多么冷血无情之人,人家都已经跪下来认错了,更何况说你想怎么罚变怎么罚,倒也还不至于再像之前一样吧。
曲珊珊虚心求教,却还在求罚:“还请侯爷和夫人不要轻易饶恕妾身,妾身知道自己有多处做的不好之处,惹得侯爷和夫人不愉快,切身甘愿受罚,还请侯爷和夫人,重重责罚妾身!”
越是这个样子,越是惹得旁人不肯责罚,雎安平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只冷声说道。
“你倒是学聪明了,先行认错并且求责罚,倒是让人不舍得责罚于你了,今日你便是逃过了一劫,若是你再犯错,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式,就算侯爷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夜承赫虽说不喜欢曲珊珊,但是他们两人之间倒是没有什么所谓的仇恨,所以一旦曲姗姗彻彻底底的软了下来,夜承赫也不会太过分的对待曲珊珊,但是雎安平和曲珊珊之间却不一样。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母亲之间还有着恩恩怨怨,自己的阿娘为何会甚至变成如今的模样,也和曲珊珊他们母女有着一定的关系,这份仇恨自然是不能不记得。
曲珊珊心中虽是埋怨,但面上却依旧那副心如止水的模样。
“妾身谨记夫人教诲!”
回了房,雎安平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坐在榻上许久都没能言语。
符香很想替雎安平明不平,可这会儿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二姨娘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以往二姨娘什么都要拔尖的,怎么可能会主动认错并且求责罚呢……二姨娘姨这么做倒是惹的人不忍心,真正的责罚于他了,像侯爷,一瞬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终也只得放过了二姨娘……”
“说那些做什么?今日竟然他去了郊外,到了表姨娘那里,你真以为他娘不会教他些什么呀??”雎安平其实早就猜到这份结果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运用罢了:“他娘是我见过最有心机的女人,做女儿的虽说差些,可是得到她娘的指点,竟然还是比以往会做事的,这日后在侯爷府的日子,也不知会如何了呢……”
“说了不要让你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任何!”雎安平金钟虽是郁闷,但却不愿议论这些,夜承赫却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主仆两个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