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两位新人在成婚当日,将大枣,花生等一系列的干果撒在床榻之上,寓意早生贵子,是个好兆头。
雎安平终于明白为何,在自己即将嫁人之时,母亲居然露出那样的面容,那样的愁容。
原来是这样啊。
因为母亲已经嫁了人,知道男人在澄清之后就会变一副面孔,所有的一切真面目都会露出来。
只是没想到夜承赫居然是这样的人。
当代男人不是不可以好色也不是不可以三妻四妾,雎安平没什么要求,这个男人的心一定在自己身上。
可是总归也不至于……总归也不至于在新婚当夜便和自己的表妹搞到一个床上去吧。
符香真的很害怕自家小姐会不会去寻死觅活,因为自家小姐本就是个高傲而又性格潇洒之人。
当初答应嫁得这门亲事,不过是因为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也可以成为自己的靠山,可没想到刚刚嫁进侯爷府一日,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小姐心里肯定是受不住的。
可就在这时,从书房那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嘶吼,符香所以说有些好奇,可却还是隐忍住了,接下来便是男人的谩骂声。
在转身看去之时,便发现曲珊珊扯着自己的衣裳,连滚带爬的滚出了书房,竟然一不小心被书房的门槛给绊倒,整个人扑倒在地,一脸的泪痕。
符香看到这种情况,整个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曲珊珊,而接下来夜承赫便是光着上身从书房内走了出来。
夜承赫此时此刻满脸怒气,就那样居高临下的望着曲珊珊:“你阿娘阿爹教你的是什么?便是如何爬上男人的床吗?今天是我的新婚头一日,你便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好意思说你们姐妹关系要好,你也对得起你表姐?”
曲珊珊捂着半边脸孔,趴在地上抽泣着,不敢说话,这衣冠不整的样子,让一旁的仆人看不下去,终于还是从雎府带来的侍女帮曲珊珊盖上了身子。
随后便是垂着头退到了一旁去,符香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有些不明所以。
夜承赫却只冷哼一声:“你真当新债生米煮成熟饭,我便拿你没什么办法了吗?我告诉你,就算你爬上了我的床,你和你表姐比起来也是万分不及之一,如此看来你也不必伺候在你表姐身旁,这侯爷府……也是圈不住你了!”
夜承赫一边说着,便是挥了挥手:“来人啊,将他扔回雎府去,让他们看看,这就是他们的表小姐,可真真是够不要脸的了!”
下人们正朝着曲姗姗而来,曲珊珊哭着喊着无论如何都不肯走,可夜承赫却好像没有看到一半冷漠着,一张脸等待着这些人将曲姗姗扔出去。
可就在这时,雎安平突然将房门推开,大喊了一声:“住手!”
到底是自家的夫人,必须是要有威慑力的那几个下人联联住了,手将曲珊珊放下,曲姗姗就像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一样卷缩在一起,就那么小小的一只。
夜承赫瞧着雎安平出来,连忙过去,一副焦急的模样,似乎想要解释,雎安平却并没有给夜承赫机会去说那么多,只是对着曲珊珊说道:“不管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跟我来到这侯爷府的,到底是阿爹,阿娘把你托付给了我,咱们身上留着的是同样的血液,我不能对你不管不顾,今日不管你做出了什么事儿,我都不可能让你这样轻易的离开侯业府,回到家中去给我丢脸!”
说到这里边转身看向夜承赫:“侯爷不必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曲珊珊身上去,这丫头再怎么不要脸也不至于在新婚当夜便爬到了他表姐的丈夫的床上去,想着一个巴掌拍不响,凡事都有对有错,竟然是你们二人都有过错才会发生此事,侯爷也该为自己的所做之事负责!”
夜承赫听了这话便是有一些犹豫,左顾右盼之下便问道:“那夫人你想如何??”
“既然侯爷给了我这个机会去解决此事,侯爷和曲珊珊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凡事都已经成了结果,整个侯爷府也是知晓的,别叫大家以为我这个夫人是如此的不仁慈,对自己的表妹也是这般的狠心,本该是贴身侍女的身份,如今想必也只能成为侯爷的二房了!做个姨娘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这一开始也是我表妹的想法。”
雎安平说完这些话之后,便是靠近了曲姗姗,看着正圈缩在院中的曲姗姗到没有一丝一毫怜悯的想法,只是冷笑一声讽刺道。
“陪嫁没做成,到底用自己的办法成了侯爷的二房,曲珊珊啊曲姗姗,一开始倒是我小瞧你了!”
雎安平本不想这么做的,可曲珊珊毕竟是自己的表妹,若是真叫他扔回了雎府去,那就以阿娘的性子,怕是要责怪雎安平的。
不能做那狠心冷漠之人,就只能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