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姑母极其单纯,旁人若是给他使了半子,他是半点看不出来的。
虽说如今都已经年纪这么大了,但是被人使绊子,被骗的时候却很多。
有时候自己这个做侄子的都很心疼这个大姑母,如今年纪这般大,总该对一些事有些经验,可他却总还是被人给算计。
整个大统领府最担忧的不过就是他这个大姑母罢了,因为平日里总是遭人算计,大统领府的人又主要是娘家人,所以又顾不得什么。
有的时候祖母一想起来便是心疼自己这个大女儿。
“骏景,你怎可这般说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二姑母,珊珊也是你的表妹,我们二人有什么好骗人的,我们只不过是真的无家可归,所以才归顺你大姑母而已,你大姑母心善收留了我们,如今我们除了这里也没的地方可去,你今日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让我们连这里都住不成了吗?若真将我们赶出去,我们住了哪里?你是真要逼死我们母女不可吗!?”
兰翠莺说着说着便呜咽了起来,那眼泪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想来就来,想走边走,这伙人的泪珠子便又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兰骏景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瞧着兰翠莺这副模样,想着自己怎么也是个小辈,做侄子的再多说一句便真成自己的不是了。
不管兰翠莺和曲珊珊两个人到底多有心眼子,多有谋划,两个人如今的处境也确实如兰翠莺所说。
若真是给赶走了,他也真是无家可去,再怎么不喜欢也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二姑母和表妹。
兰骏景倒也不是那么狠心之人,只是想要为雎安平出一口气罢了。
兰骏景这时这一刻便是没有在说话,雎安平那是冷笑一声,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些事情。
兰翠莺也好意思说自己和女儿没的地方去嘛,他们在外面置办的宅子,这会儿怕是都已经搁得荒草丛生了吧。
那些个钱不都是他们在雎家得到的吗?如今也好意思,真的赖在这里不走吗?
前些年,兰翠莺和曲珊珊母女两个,来到了雎家,本来只说住些时日,等待找到了去处便离开。
兰翠烟向来都是个心肠软的,瞧这妹妹如此可怜,便是大大方方的将雎府的一座庭院,空了出来,先由二人住着。
只说他们什么时候找到了去处,再离开就是可这一住便是这些年。
兰翠烟总是看在他们姐妹二人的份上,所以从不提及此事,一开始的时候害怕雎顺远会因此而有所说辞,毕竟这里是雎家,而并非是当年的大大统领府。
但是这些年过去,雎顺远却从不提这事,反而和他们母女二人的关系相处的要好,尤其是对曲珊珊更是比对雎安平他这个女儿还要好上几倍。
雎顺远只说曲珊珊平日里性格单纯,又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所以才格外喜欢了些。
可雎安平前世不知怎么回事,如今却已知晓。
怎么也该是与兰翠莺有些个关系,如若不然倒不至于如此。
只住了这些年,兰翠莺事事向前,事事都要参与。
倒是拿到了一半的雎家管家权利,雎顺远不管这后院的事,只说这是女人的天下,该谁管的便有谁管。
兰翠莺虽不是这家的女主人,但到底姐姐是,再加上自家老爷对他们母女二人向来都很照看。
所以兰翠莺说话,下头的丫头,小斯们也都听着。
兰翠莺凭借着在这府里做微作服,总归是攒下了些积蓄。
便是在外头买了一处宅院,只不过是偷偷进行的,旁人并不知晓。
毕竟拿着人家的钱去置购了宅院这件事若是让人家知晓了,怕是怎么也有说辞的。
兰翠莺怎么也算是曾经大大统领府的二小姐,在这里总归是吃不得亏的。
可这些年怎么揽的这些财,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怎么也不是这里的女主人,又管不得太多的事儿,到底还能从中拿到这么多银子,怕是没少做坏事儿又或是亏心事儿。
兰翠烟自然是多说不得什么,更何况也没猜想得到妹妹竟然是这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