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因为那雎家老爷如今还是说了算的,又强行收留了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倒也不至于让雎安平和她母亲受了委屈。
雎安平倒也不好意思,说的太明白,只道:“毕竟姨母是个会说话的,整日里带着表妹给父亲面前晃悠,父亲看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会心软些向着他们母女一些,这也就叫我和母亲吃了苦,可有什么办法呢,毕竟父亲也是个心善之人嘛!”
嘴上夸赞着父亲,但这话里话外都在埋怨。
虽说亲生父亲倒也不至于闹得如此地步,但若是他针对雎安平母女二人好的,也不至于说出这般话来,到底也只能说明他对雎安平他们母女二人半分不好的,反而对那外人好的不成样子。
那兰翠莺和曲珊珊,从外头来的不知哪家的野路子,大统领府都能得罪的人,雎家老爷倒也是个好性子,还收回家中,当菩萨似的供着呢。
“什么是会说话的,不过就是花言巧语了些!你母亲我姑母,向来是个心软心善的,怕是此番被二姑母给说的心里头过意不去,便留了二姑母,母女两个在你们府中,只是你父亲怎得向着外人不向着你们?再说二姑母母女两个算是丧夫丧父的,哪里好意思在别人家男人面前晃来晃去?可也知道脸面二字如何作写?”
兰骏景听了这话倒好生愤怒,只觉着,兰翠莺所作所为半分不对。
虽说看上去是可怜,年纪轻轻便失去了夫君,如今和女儿留下一条性命,却无家可归,可总也不至于去挑拨离间旁人家的关系。
人家的生活一开始过得好好的,结果你们母女的出现,却给人家的生活整个打乱,你母女两个也倒好意思吗?
雎安平提及此事,眼泪便是控制不住的缓缓落下,说是故意倒也真是,若非装的柔情些怕十二哥哥也竟然不会相信雎安平和母亲受了多大委屈。
虽说这二哥哥到底不能为他们做多少主,但是二哥哥怎么说也是大统领府的二公子,如今自然手里也是握着些兵权的。
跟着老大统领,驰骋沙场,这么些年来也算是立了不少战功,在皇上面前也是有头有脸的。
到了他们雎家,就算是他们雎家老爷,也是该给见理的,自然还是让二哥哥替自己撑腰一回,总归是好的。
“二哥心里明白就行,此番本来我和母亲一道回到姥姥家来,心里头是开怀不行的,结果曲珊珊非得要跟过来,如今吃了瘪,怕是回去还要和我父亲告状呢!他极会说话,我父亲喜欢极了!倒不像我平日里只会惹父亲生气,但好像他是亲闺女似的!父亲还总是为他撑腰呢!可从未为我说过一次好话!”
兰骏景听了这话之后自然是火冒三丈,只道:“自家女儿不帮着,倒是要帮着别家婆娘的闺女,这算什么道理?安平,你可不要因此而生闷气,这事就交给二哥我,病人是要给你好生说理去的!咱们现在就去你家,找你父亲好生掰扯掰扯!”
“现在吗?不好吧,二哥,我娘亲还在呢,更何况姥姥只是放我出来玩,我若是自己自行回去了,怕是娘亲和姥姥都要不开心的!”
雎安平嘴上虽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期待极了,毕竟若是真能如此,那想必这回自己倒是能够在雎家耍一会威风的。
“你怕什么的,只把这些事儿推到侯爷身上就是了。”兰骏景说着边看,向了旁边的夜承赫,夜承赫本来只是看热闹的,不知怎的提到了自己,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清了清嗓子。
“咳咳,安平啊,你二哥哥说的是一切,有我这个小侯爷呢,你怕什么的,今日我和你二哥哥自然是要给你撑腰的。”
雎安平心里头是知道的,在上一世二哥哥和这个小侯爷他们两个人就是生死之交,如今自然也是如此,二人的关系是旁人不能比拟的,虽说两人之间的名分地位可能相差有些,但是他妈人的关系却不会因此而受到任何影响,反而这些年来两个人一直都称兄道弟,平日里也是互相帮衬着。
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出了朝堂之后的私生活里,两人也都是形影不离,向来都在一块的。
雎安平心下想着若是真有着小猴也为自己撑腰,那自然而然是事成功倍。
父亲平日里是个欺软怕硬的,更何况如今父亲所管的官职和小侯也也有着几分关系,父亲前些日子倒还想着要给小侯爷这边来些贿赂,只是小侯爷一直都不肯接手。
轮番下来几个想贿赂小侯爷的人,也只唠叨了一个徒有虚名的笑面虎侯爷的一个名声,到底是什么都没能做到。
如今父亲日日夜夜担忧,便是这小猴爷日后若真的上了职,那么父亲这职位还能不能保得住,这件事还是很重要的,如今若是这小猴也先行到了父亲跟前,怕是父亲要鞠躬尽瘁,只一个劲的奉承着了。
那朝堂事情雎安平不懂,自然而然也不放在心上,只想着若是能在父亲面前有个面子,有人给自己撑腰即可。
总归是去了朝堂,在家中也不该是日日夜夜被欺负着的吧,家里头如今有姨母和这个所谓的表妹,两个人简直是要把兰翠莺和母亲欺负死了,自然还是得有人去说道说道,让父亲明白明白谁到底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谁的背后才是真真正正有靠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