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汇没料到自己运气会这样差, 双手合十恳求道:“邰叔, 你就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吧, 我保证我出去不违纪违法!”
邰秘书手机振动两声, 看到关联过来的购票信息,他心下了然, 这个年纪的少年,往往将情爱摆在最前面, 将来博汇都要靠他,他不愿当拦路石得罪人,用空着的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瓜,“你爸爸的会议估计会在饭点结束, 速度一点。”
“知道知道, 感谢邰叔叔!”家汇如遇大赦,眉飞色舞地冲他发了一记飞吻,边跑边发消息。
为了保险起见, 他让阿琅先坐车到高铁站,这样他们就可以无缝衔接赶回来了。
她发来一个喵喵乖巧点头的表情包,家汇哑然失笑,等上了车,打出亲亲两个字,输入栏上面就自动关联出了猫猫亲猫猫的gif,他随手给她发过去,那边本来还是“正在输入中”,看到新的消息,立马没了动静,因为gif到后面,两只猫猫的动作有点像是在那个那个。
家汇本是无心,这会倒让两只猫弄得起了兴致,干脆将计就,按住语音键放在唇边,诱声说:“我想亲妹妹了,妹妹想不想亲我?”
阿琅没戴耳机,放在耳边,不料手机自动扬声播放,她坐在地铁上,四周不少人都听到了这句话,均是一脸探究地看向了她。
埋下头,她不知道是被他的话给烫到了,还是因为太过丢人,一张脸红的像抹了胭脂一般,紧紧握住口袋中的那张储存卡,她调整呼吸,这个废物成天到晚都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恐怕都不用她做什么,等徐盛年一死,博汇就会被他毁个彻底。
家汇又发来两条语音过来,这次她没有听,鬼知道他还会说些什么,他等不到回答,不厌其烦地发文字,每隔十分钟还同她来个倒计时,最后一条是让她先到进站口,五分钟后他就到了。
阿琅听他的,辗转上楼,乖乖地守在他说的地方,时不时地抬头望两眼,期间无意对上一名中年男子的目光,她很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渴望。
对方见她孤立无援,走上前来关怀备至地问道:“小妹妹,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需不需要叔叔帮忙?”
阿琅本身并不害怕,可扫到他肩后不远处的家汇,她立马化身一只失了方向的小鹿,茫然无措地说:“我、我在等人。”
“等谁?我看你就背了个书包,不会是和父母吵架了在闹离家出走吧?”
“没有,我和哥哥约好了的。”
他不信,还想上前,阿琅后退两步,一个踉跄靠在护栏上,让家汇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中年男子想伸手搀扶,被家汇一嗓子喝停,他惊疑不定地看向他,“喂,你在这干嘛呢?”
“哥哥!”
那人见他个子不小,气势如虹,赶忙拎着行李转身,快步通过了检票口。
家汇想去追,阿琅扑到他怀里,无助又可怜地说:“我好害怕。”
家汇检查她的胳膊和脸颊,“他有没有伤到你?”
“没,他好奇怪,说我是不是一个人离家出走。”她疑惑地蹙着眉,“我说不是,哥哥马上会来找我,他还不信。”她歪头,“他为什么不相信呀?我又没说谎。”
家汇听得提心吊胆,捧着她的脸颊,“阿琅,你以后一定要多加防备才是,你、你长得太……”他想了好久,都找不到一个贴切的词,无辜的葡萄眼、莹白的鹅蛋脸、水润的樱桃唇加上天生的自然卷,这四者合一,又欲又纯,充满了性吸引力,太容易引人犯罪了。
她好奇追问:“哥哥,我长得怎么了?”
家汇看着她微张的双唇,咽了口口水,他干巴巴地说:“就那个容易让人起歪心思,不怪你,是那些男的太过肮脏,以后除了我之外,你一个也别搭理。”
她捂住脸,“这样呢?”
家汇被她逗笑,“傻瓜,这样你就看不到路了。”
她想了想,“那以后我都戴口罩,就露个眼睛,回到家再摘下来,只叫哥哥一个人看。”
家汇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阿延、妈妈都不属于他,但阿琅不同,她的身她的心都为他早就准备好了,她完全服务于他。
把人抱高一些,他埋首用鼻尖抵了抵她的额头,慢慢地往下移,在她唇上浅尝,喃声说:“用不着,下次你去哪我都陪着你。”他将她鬓边的碎发拨到耳后,眼中波光流转,“都说汤泉疗效不错,我算是信了,妹妹比前头更加好看了。”
“哥哥忘掉我过敏的样子就好,就别夸我了。”阿琅害羞地握住他的手,“我们回家吧。”
她不提醒,家汇都忘了回程的票就在十分钟之后,带着她一路过关斩将,气喘吁吁地坐到位置上,两个人眉眼相对,不禁又觉得好笑。
工作日的早间十点半并非高峰期,客流量并不算多,商务舱里包括他们俩仅有三个人,且同他们隔了一大段距离,家汇大早上就被她撩得不行,这会哪里还坐得住,把人拉到腿上,像是看不够似地,捏完脸颊又在脖颈里用力嗅了嗅,除了晚香玉和白花,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奶香,他像是中了毒,一声一声地唤道:“阿琅、阿琅。”
“嗯?”
家汇定定地看着她,“你还没回答我呢,我想亲你,你想不想亲我?”
阿琅听了,有意逃回自己的座位,被他牢牢扣着腰,不许走。
“你就不想?”
阿琅点头又摇头,局促地说道:“前面有摄像。”
“那就是想了。”家汇喜出望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她头上,两个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可不影响他准确无误地一把噙住她的唇。
许是隔了好几天未见,他的想达到了峰值,比之平时都要大胆放肆。
唇与舌的交抵让她心乱如麻,呼吸乱了,身子也软了,脑子里空空如也,无意识地反手抱住了他。
“阿琅~”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溜进去,在里间横行霸道。
她不肯承认自己对他生了感觉,闭上眼睛,同自己催眠,就快了就快了,以后就不用再以色侍人了。
“这样做值吗?”脑子里很快冒出了戚以安的脸,他问过她的,她毫不犹豫地点头,于是他为了她抛弃了前途与性命,如今还躺在殡仪馆,60天内无人认领,就会化成一团灰,想到这里,她理智恢复八分,整个人也由热转冷,“哥哥,不要。”
家汇热火浇油哪里肯放手,直到被她重重推靠到椅背上,他如梦初醒,小声问道:“阿琅,哥哥弄疼你了?”
阿琅恍了恍神,理好衣衫,软声说:“哥哥,亲亲就只能是亲亲,不许再多了。”
家汇忍得额角冒汗,握住她的手,退而求其次地说:“那你来碰碰哥哥,好不好?”
阿琅“啊”地一声,还没做出反应就被他拉到了衬衣里面。
她的手很软,与他紧实的肌肉放在一起格外解痒,家汇喉结滚动,带着她的手穿过腰间,意识到她想抽回,他凑在她耳边胁声说:“妹妹不碰我,我可就要来碰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