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留学,原定的是两年,但有事情耽搁了,快接近三年的时间我才回来,季家的事情,我花了好多的时间才制定好绊倒他的策略。
他害死我妈,使我爸精神失常被囚禁,害死了小姨,我不可能会这样轻易放过他的。
回到家里,去了趟公司交待一些事情便赶去了找唐棠,公司还是很多事情没有处理,但我想先见她一面。
很多,久别重逢,很多事情就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看到的也是一样。
“阿棠!”
她抬头,很茫然的看了我一眼,那样茫然的眼神,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把我忘记了,是不是认不出我来了。
“阿棠!”
“哦,宫凌泽,你回来了。”
语气里,淡淡的,听不出欣喜的味道。
闷气不知道从何而来,我突然的就很难受,比胃痛还难受,比头痛还难受。
手机嘟了一声,唐时光发短信过来,说我爸生病了。
爸爸被囚禁太久了,现在身体很差,动不动就生病。
唐时光很好,这些年,一直暗中照顾我爸和良羽。
我正犹豫要不要回趟北常市还是留下来陪唐棠时,我看向了她,只要她有舍不得的意思,我便留下来,爸爸先托时光照顾,我晚一点再回去。
可是,很戳心,我抬头时,别说她有舍不得眼神,她眼神压根不在我身上,她又和她的朋友们,一群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聊得正欢,我杵在那里,比空气还透明。
在外三年,我想了她三年,迫不及待的回来,遇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我转身便离开了,我心里很难受,几年前那样绝望的心境又上来了,我简直什么都不想做,就直接睡过去。
我回北常市了,爸爸住院了,等他情况好一些了,才出院,期间,我一直陪着他。
我把他接了出来,买了一套小别墅给他居住,他神志依然不清晰。
东方笑也过来了,这是她的姑父,我能这样顺利的把爸爸接出来,除了我自己的努力外,和东方家、唐家的帮忙是离不开的。
“姑父身体不太好,表哥,你又想回国,不如带姑父回去吧,那样你方便照顾他。”
“不行,季家的事情没有解决,我不能暴露我的身份,否则会给阿棠带来麻烦。”
“哥,爸留在这里,时光姐和我能行的,你先回江城市处理你自己的事情,爸,有任何事情,我会通知你的。”
现在的情况,便只能是这样了。
陪着爸爸晒了会太阳,我买了飞机票,飞回江城市了。
因为少常青的催促,我回到江城市,必须先管一管公司的事情,弄完公司的事情,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还没有吃晚饭。
我回到家里,唐棠、心姨、少叔叔在玩牌。
心姨说做了点粥,热着呢。
我吃粥时,他们三在玩牌,唐棠始终没有看我一眼,更别提和我说话了。
郁闷至极,我吃完粥便回房间了,洗涑了下就躺下了,连胡子也不想刮。
她不看我,我刮胡子,打扮得再好,又有什么意思呢。
第二天我醒来时,唐棠已经离开了,说同学聚会去了。
我的心,很凉。
我感觉我失去她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三年后回来会是这样子,三年前我们明明说好了,我回来了,她却忽略我的存在。
我受不了这样的痛苦,这种被漠视的痛苦。
发泄这种痛苦最好的方式,便是工作,我去公司工作,每次都要把自己累得大脑停止思考了才下班。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二十多天,这二十多天,我们,从未有过任何的交流。
第二十一天的时候,我感冒了,体力透支过度,抵抗力下降了,洗了个冷水头便感冒了。
便留在了家里,那天,唐棠也没有外出,我便去她房间里,我想打破那样的僵局,我太痛苦了,她不理会我。
她在写东西,从我进来到半个小时后,她都写东西,我被无视了。
“阿棠!”
“阿棠,我们订婚,好不好?”
她停下了笔,说了句行啊。
便没有其他的话了。
好像我们在说的是别人的订婚,而我们只不过是去参加别人订婚的陌生人而已。
“唐棠,你还记得我离开的那天晚上,我们说过的话吗?”
“太久了,我忘记了。”
她继续写她的东西,头也没抬就回了一句。
“阿棠!”
我坐过去,伸手想抱她时,她躲避的往后仰,这一仰,椅子向后一移,发出嗤嗤嗤的燥人的声音。
她,不喜欢我抱她了?
不要我抱她了?
已经是找不到词来形容那种溃败的情绪彻底奔溃的声音。
以前,她最喜欢我抱她了,人少的时候,她喜欢抱我。
人多的时候,她便让我背她。
三年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变化这么大,我们四年的感情,抵不过三年时间的考验吗?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她说没有,但眼神在闪躲。
“没有那我们订婚,就这个月底!”
这种冷空气,我实在是受够了,我祈祷着订婚后能有缓解,我祈祷她能回来。
可我错了,订婚后,我们还是一样,一样的形同陌生人。
我新买了一套房子,“阿棠,这是我们的新房子,我们搬过去那里住吧。”
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没有喜悦。
“阿棠,这是我送给你婚房。”
她哦了声,说我知道,便也没有然后了。
搬住了新房里,我准备了一个很大的房间,说以后就睡这间房,这便是我们以后结婚要住的房间。
我不知道她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反正我每次回去后,她都先睡下了。
“阿棠,我们选个日子,完婚好不好?”
一天晚上,我特意早点回来,准备和她商量这事情。
她没和答应订婚一样爽快,她仰头看我,“宫凌泽,我们现在挺不合适的,我们婚约作废吧。”
她冷落我,不和我说话,无视我的存在,我都能理解,我当她是任性,可她,怎么能说婚约作废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