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
“时光,你杵在这里干什么,凌泽叫你,我现在有事情出去一下。”
aindy边走过来边说道,脚步匆匆的,都没细看唐时光在干什么就匆匆过去了,要去问老师拿一分资料,艾得拉教授马上要出差开会了,这一出差得好几天才回来,所以这必须得赶过去,赶在他坐飞机之前。
aindy像一阵风一样的飞快的过去了,唐时光压根没注意到什么,硬是杵在这里看着落在花盆里的花瓣发呆了。
宫凌泽处理好了自己的工作,见唐时光还没回来便出公寓来找了,这份小工作,一直都是唐时光在做的,她熟悉这些细节,也熟悉那些人的脾气。
“时光!”
宫凌泽站到她身边来,“你在做什么?”
突然的出声,唐时光惊得后退了,红线上的玉佩没有弄平稳,磕在石柱子上啪嗒一声碎成了两片。
“怎么会这样!”
唐时光惊得双眼放大,大得有平日的两倍多,瞪得放大的眼珠上瞬间的湿润润的,如上了一层雾气一样,模糊起来了。
“时光!”
宫凌泽扶住她,“时光,你怎么了?”
“我的玉佩碎了!”
和长赫哥哥唯一有念想的东西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
这玉佩……看着有些眼熟。
宫凌泽拿起这碎成两片的玉佩,翻转看了一下,这玉佩,像是在哪里见过。
“凌泽,凌泽你知道吗?这玉佩没有了,没有了,花瓣脱落了,玉佩也碎了,我的长赫哥哥,是真的没有了,没有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
唐时光趴在石桌子上,呜呜的哭出声,尽显出一副柔弱又无助的样子。
长赫!
好陌生又好熟悉的名字了,十年了,十年了,没有听到长赫这个名字。
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宫凌泽伸出颤抖的手,轻拂开唐时光垂落下来的金黄色的直发,耳廓后面,一颗朱砂痣醒目而耀人。
“妈,我不要和那个小丫头定娃娃亲!”
“长赫,小丫头挺好的,和我们家是世交,从小你们又一起长大,结个娃娃亲多好,小丫头听说要你和定娃娃亲,你知道人家是什么反应吗?”
“妈妈,我不喜欢她,我以后,不会娶她的。”
这话刚说话,一个粉红色的肉球就过来了,“长赫哥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小丫头,你别听长赫乱说,他是不好意思。”
那个时候,每天跟在身后的小屁虫是圆圆的,肉肉的,那么爱吃肉的一个馋虫,胖成那样不足为奇。
当时看她的样子,要哭了一样,就不想再惹她哭了,她要是哭了,那就麻烦了,一天得赖在这里,妈妈还得让自己哄她,真个一个特别烦人的家伙。
“阿姨,长赫哥哥为什么不娶我……妈妈说结了娃娃亲能一直一直在一起的,我想一直跟长赫哥哥玩。”
“我的小媳妇得是完美的,你的耳朵后面有一快红色东西。我才不要娶你。”
“长赫,说什么!”
妈妈敲着自己的脑门,“那是朱砂痣,是有福气的意思。”
朱砂痣!
唐时光,就是那个时候的小丫头?是自己太不留心了,不记得那个小丫头的全名。
“宫凌泽,我等了他好多年的。”
“时光,季长赫已经死了,你别等她了。”
宫凌泽拍着唐时光的肩膀,“时光!”
“你怎么知道长赫哥哥没了?你是不是认识他?你是不是见过他?”
唐时光抓着宫凌泽的衣服不放,来了一串的逼问。
她此刻眼睛挂满了泪珠,脸上到处是泪水,把头发都粘湿了,和之前那个小强人唐时光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季家的事情,当年闹得那么大,我在q国江城市知道一点儿不奇怪!”
“也是,也是~”
唐时光吸了吸鼻子,一眨眼的,又掉落一些泪珠,“当年……当年已经是焦土了,长赫哥哥没了,没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不会!”
“时光!”
宫凌泽抬起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昔日的跟屁虫长大了,小时候父辈的娃娃亲竟让她记到了现在,心底,多少有些愧疚和震撼。
“时光,你要学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