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猖狂至此!
李明镜快气炸了,额角青筋直跳,想她堂堂天子外甥,岂能任他一不知名的小贱人拿捏,由得他牵着鼻子束手无策!
若是被闺中姐妹知她如此不济,试问颜面何存!
李明镜气急败坏地满屋子乱蹿,恨声吩咐夏竹即刻传信回京,探听一下这李决究竟是什么来头,竟敢对她这般不敬。
也不知到底是何等人家养出这么个惹人生厌的小子,她得让他们全家都去皇城扫大街!
夏竹随着李明镜回了房,本还预备着与她商议一番怎样安置那只大胖兔子,见她板着脸确实似气得狠了,不由也沉了脸色。
“郡主今日可是出了什么事?这位李公子几时惹了郡主不虞?”
眼见李明镜不言不语,只焦躁地来回踱步,夏竹扶着她在椅中坐落,绞了热巾为她净手洗面,又端来一盏冰镇的甜汤。
“郡主今日累一天可饿了吧?浴室已然备好了水,郡主不妨先垫垫肚子再去沐浴。”
凉气从莹润的白玉瓷碗里透出来,光是看着便觉一身疲累散了个干净,李明镜虽没什么胃口,还是勉强接了碗。
夏竹立在她身后,轻轻替她按摩着双肩,“其实郡主何必为那等小人着恼,小的一会儿便前去教训他一番。”
“...”怒火中烧的李明镜登时一呆,心想倒也不必动辄喊打喊杀...若夏竹出手,那小贱人性命焉能得存...
夏竹师承禁宫第一高手天子近侍,她的身手素来是长公主府内侍卫中最高的,不然母亲也不会安心放自己远行。
初入天麓那日,便有不知就里的学子对李明镜携侍女求学一事颇有微词。
明面上未曾有人说什么,私下里不泛嘀咕这李家小公子带着侍女侍候在侧,指不定隐着何种勾当。
夏竹得知后很快便寻了机会,借切磋为名,以一举之力将一干人等打得七零八落,自此再没人敢试图窥探主仆二人。
李明镜望着手中玉碗出神,夏竹不明所以,以为她是着急,忙抽出悬挂腰侧的叁尺青峰,又寻了软布拭剑。
“小的眼下便去教训那人?”
“...”李明镜连忙摆手制止,她冷哼一声,“你还是先行打探一下此人底细,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