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冬成为婕妤之后倒是会点手段,她像是完全对金越泽不感兴趣了一般,每日沉迷于与皇上的寻欢作乐,讨皇上欢心,对皇上也是千依百顺乖巧可人。金志泽原本的意图是夺走金越泽身边的女人,让他感到挫败和难受,可相处起来,他倒是觉得这个夏曼冬有几分情趣,还很识时务。
于是夏曼冬作为新欢,在宫里也是得宠,要什么有什么,呼风唤雨,就连金志泽曾经看着不顺眼的夏都督如今也顺眼了许多。而人一旦过得太好了,就会遭人嫉妒。宫里的一些嫔妃看着皇上整天去她的宫里,便看夏曼冬不顺眼了,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碍眼,刚入宫就深得皇上喜爱。
于是便有一些女人去了宓妃那里吹耳边风,希望宓妃能好好治治这个女人。
“姐姐,听说那个夏婕妤好生娇气,迷得皇上团团转呢,皇上都有好些日子不来姐姐这里了,姐姐就不怕自己失宠吗?”和宓妃说话的是芜霜宫的褚婕妤,褚婕妤是当初选秀女的时候选进宫里的,因为有几分姿色又生得妖冶得宠过一些时日。皇上喜欢看她唱戏倒是真的,所以只要皇上心情不好了就会去她那里听她唱曲子。
可自从夏婕妤入宫之后,皇上几乎都不去她那里了,似乎每天都和新来的婕妤风花雪月,你侬我侬,宫里的其他女人都不在皇上眼里,就连一直稳坐贵妃位置的宓妃也被冷落了。
但宓妃和宫里的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是真的爱皇上的,因为爱而眼里容不得沙子,也因为爱而必须学会隐忍和步步为营。她了解皇上,也了解男人。男人都喜新厌旧,玩腻了还是会回来的,比较夏婕妤也只能让皇上图一时新鲜,这新鲜劲过去了,可就不会再宠幸她了。
“听褚婕妤的语气,是觉得皇上没有雨露均沾而不高兴了?”宓妃冷冷一笑,她正在宫里修剪自己亲手种下的盆栽,上面的花朵被她用手撷取下来,放于鼻尖轻轻嗅着,她唇边扬起一抹妖冶的笑容,她说:“花无千日红,人无百日好,夏婕妤的父亲是前朝忠臣,皇上宠爱前朝忠臣的千金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不必大惊小怪。”
“可是姐姐,这夏婕妤先前可是跟皇上请赐婚的,想要嫁给和仙王爷,如今被皇上纳入后宫之中,心中定是有许多怨恨,若是她一朝得势想将后宫里的其他嫔妃都拽下来可怎么办啊?姐姐你得有点危机意识。”褚婕妤还在挑拨宓妃,可惜了她这点小小的心思早就被宓妃看得一清二楚。
“那么褚婕妤这次前来本宫这里,可是希望本宫出手将夏婕妤从受宠的位置上拽下来?”宓妃一语中的,反而让褚婕妤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褚婕妤讷讷笑了笑,心思比猜到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姐姐,妹妹这不是看你在这后宫里比较有地位嘛,这才来跟姐姐说说这个事情,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夏婕妤以前在宫里也是张扬跋扈的主,说不定哪天就骑到姐姐头上来了呢?”褚婕妤有些不好意思,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完。
“皇上喜欢在哪个女人那里过夜就在哪个女人那里过夜,这不是本宫管的上的事情,褚婕妤还是请回吧,留在本宫这里也改变不了什么。”宓妃冷冷一笑,手中的花瓣朵朵落下,似乎在暗示什么。
褚婕妤看着宓妃这般不理世事的模样,只好欠身退下,离开了她的寝宫。
褚婕妤离开之后,婢女婧菁给宓妃端来了花茶,她不小心在宓妃面前绊了一跤,端着的花茶撒了一下在地上。宓妃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随即扬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