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婵停在皇上和金越泽面前,欠身行礼后转身甩了吾心一巴掌,道:“没大没小的东西,这宫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说话?还不滚一边去?”
吾心被自己的主子打了一巴掌之后,金志泽哼笑一声,心里算是消了点气。
“宁王妃倒是识大体。”金志泽唇角微微扬起弧度。
“皇上,方才您说这宫里的人得尊卑有别对吗?”宁月婵也微微一笑,问金志泽。
“朕的确是这般说的。”金志泽仍沉浸在自己的威严之中,昂首回答。
“那臣女敢问皇上,贝婕妤与和仙王爷谁尊,谁卑?”宁月婵继续发问,她了解金志泽的性格,知道他自视甚高,只要使一点手段就可以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还需问吗?自然是和仙王爷。”金志泽并没有过多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无可厚非。
“那皇上,臣女一为将军之女,二为和仙王爷刚入门的王妃,臣女与贝婕妤相比,谁尊,谁卑?”宁月婵微微一笑,心平气和地询问皇上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无可厚非的,自然是宁月婵尊,贝婕妤卑。这个贝瑜不管是娘家背景还是在后宫的阶位都及不上宁月婵,若是金志泽说一个小小婕妤在王妃之上,那便是推翻了自己方才所说的不分尊卑和出言不逊。
所以,金志泽脸色沉了几分,回道:“贝婕妤与你相比,自然是你尊她卑。”
“皇上,臣女的话言尽于此了,此事该如何处置,全凭皇上定夺了。”宁月婵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以退为进,微笑欠身行礼,以表恭敬。
金志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宁月婵是几个意思,这事情不清不楚的,怎么就全凭他定夺了?
“宁月婵,你这是什么意思?”金志泽皱眉,不得不再次开口询问宁月婵。
“皇上,您说尊卑有别对吗?”宁月婵再次提出最开始的那句话,而后在金志泽点头后,娓娓道来:“臣女路过水桥,贝婕妤将臣女拦下,一口一个病秧子的王妃,满嘴都是对皇室的不屑和讽刺,这算不算出言不逊?”
金志泽理亏,微微眯眼瞪了贝婕妤。
“皇室,臣女确实打了贝婕妤一耳光,但那只是为了维护皇室颜面,让她记住在这宫里不是谁的坏话都可以说的。王爷虽不及皇上尊贵,可毕竟留着皇室的血,岂是随便来一个人都能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宁月婵继续说下去,而她的一番话让跪在地上的贝瑜浑身一颤。
“皇上,皇上……”跪在地上的贝瑜摇头,想要继续为自己解释一番,而宁月婵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皇上,和仙王爷虽然不在宫中,可毕竟也是皇室的血脉,一个小小婕妤就敢冷嘲热讽,这事若是传到外头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皇上给了贝婕妤胆量欺负自家兄弟,岂不让人笑话?”宁月婵冷笑一声,言语间加重了此事的严重性,“到时候,这天下人便会指责皇上昏庸无道,任由后宫的女人左右朝政,败坏门风。”
“皇上,不是这样的,臣妾没有这个意思,皇上,你不要听这个女人信口雌黄。”贝瑜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仍用这个女人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宁月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