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你说我们是先去给皇额娘请安好呢,还是先去给母妃请安好?”金越泽用十分为难的口吻询问宁月婵的意见,而宁月婵在步辇停下时便有了答案。
“月婵认为,你我二人可分两路。”宁月婵微微一笑,自愿前往明太妃处给明太妃请安,而金越泽作为曾经的皇子,对皇太后的敬重是无可厚非的,自然是先要去给皇太后请安,“王爷您虽不是皇太后所生,但皇太后乃一国之母,王爷成婚后第一个该拜见的人自然是皇额娘,如此才能避开宫内的闲言闲语。”
“就如月婵所说,你我就在此分路而行。”说罢,金越泽从步辇上下来,“吾心、小安,你俩跟着娘娘一同去给明太妃请安。”
“是,王爷。”吾心和小安点头回应。
“王爷,等会儿。”宁月婵也忙从步辇下来,将步辇内的灰色大氅取下来,给金越泽披上,道:“天冷,王爷身子孱弱,还请披上大氅,以免染上风寒。”
就在宁月婵给金越泽系上带子时,金越泽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拉到面前,俯身亲吻一下她的眉心,两人举止亲昵,恩爱有加。
端着碟子路过的宫女太监瞧了一眼,匆匆离去。
在宫女太监离去后,金越泽才缓缓松开宁月婵的手臂,微笑道:“爱妃有心了。”
说罢,金越泽披着大氅独自走入另一条空旷的走道,前往皇太后的慈宁宫。
宁月婵还在他忽然的一吻中回不过神来,她伫立在原地,望着那渐去渐远的背影,那背影孑然一身,显得几分落寞。
“宁王妃,我们也该走了。”吾心提醒还在发呆的宁月婵。
宁月婵回过神来,点点头,再次坐上步辇,前往朝夕宫。
朝夕宫内,明太妃并没有可以的在殿内等待什么人,她并不认为自己的皇儿会跟随宁月婵一起来给她请安,因为她和金越泽都很了解艾容的性子,金越泽自然会去艾容那里请安。再者,宁月婵也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她自然不会再大惊小怪。
“太妃娘娘,宁王妃到了。”朝夕宫的婢女忙小跑通知正在殿内悠闲饮茶的明太妃,明太妃抬头时,宁月婵已经走入院内,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月婵给明太妃请安。”宁月婵停在明太妃面前,给她欠身行礼。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太客气了。来,本宫给你送一份礼物。”明太妃一如既往地露出温和的笑容,仿佛她除了做样子给艾容看之外,对宫里的其他人都十分谦和,便是那种她一笑便无法与她争执的女人。
可往往是这种女人,城府难以叵测。
宁月婵点点头,坐到明太妃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