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店小二带着几个牡丹阁的姑娘回来,领着她们上去伺候那位爷。那位爷并不知道这是谁喊来的姑娘,只想着是有人想巴结他,所以带了姑娘来,兴致勃勃地便开始左右拥抱,毫无忌讳。
又过了一会儿,清妙回来了,她找到宁月婵,凑到她耳边私语一番。
“知道了,我们回去吧。”宁月婵唇角微微扬起,并没有喜形于色,她迈步和清妙离开。
两人前脚刚迈出食满楼,一台小轿子停在食满楼门前,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从轿子走出来,气冲冲地朝着食满楼二楼走去。
“好你个张二小子,竟然在这里偷娘子,你也不怕我知道!家里头小妾都已经堆不下了,还要在外头寻牡丹阁的姑娘,你这个没良心的,天打雷劈啊!”
“夫人……”那尚书大人想是极为怕老婆的,听到他夫人的声音便忽而紧张了起来,他说道:“你误会了,这两位姑娘我根本不认识啊,她们二人自行坐在我这里的。”
“你还敢狡辩,我让你狡辩!”这夫人许是个悍妇,竟当众拧起了尚书大人的耳朵,脸上狰狞的面容凸显出来,“你娘子我嫁给你已然十余年有余,虽只给你生了一个孩子,但是不论怎么说都是操持着你张家人的事儿,而你倒好,竟在食满楼吃香喝辣,还要叫上牡丹阁的姑娘,我的心里苦啊!家里十八房小妾我要一一搞定,你呢,就娶进门就好了,从未想过我乐不乐意,高不高兴。”
说着,那位娘子竟然就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周围的看客也越来越多,那位尚书大人实在着急,只能甩甩袖子在一旁走来走去,说着便立刻指着其中一位牡丹阁的姑娘问道:“说,你是谁派来的!我可没有叫过你们!”
那位姑娘明显被吓到了,竟然说不出话来,另一位姑娘挺了挺胸,帮着说道:“喊、喊我们过来的人说,是尚书大人您叫的,还给了我们几锭银子,若是没有银子我们作为姑娘的,又怎肯来?”
“你还说不是你叫的!”悍妇再次跳跃起来,一把踩在尚书大人的脚上,来回拧了好几遍,双眼都要瞪出来了,“成亲之前你骗我说是个榜眼,实则不过是个秀才,熬了十几年终于成了个尚书,如今家里的花儿蔫了,不香了,你就要在外头寻找新的娘子了是不?好可以替代我的位子是不?”
“夫人!事情不是这样的……”
但这两个牡丹阁的姑娘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唤她们过来的人确实是如此说的,他们也没有胡言乱语啊。
夫妻吵架的声音从食满楼传出来,飘荡在宁月婵和清妙的耳边。
那个男人虽是宫里的尚书,但在家也是一个怕婆娘的男人,因婆娘家中有财有势他才能在宫里混个尚书,所以自然对自家的婆娘言听计从,这次被抓个正着,怕是几天内都不会有机会到皇上耳边吹耳边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