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连城支支吾吾,“也没什么,就是见他一面便好了。”
少时,杜连城带着李清言上酒楼,李欢在上面等着,见他们来,便道:“这位是……”
杜连城抢先道:“他正是今天你要见的人,清言来坐,不用理会这个小孩,怎么说都比我们小一两岁。”
真如杜连城所说吗?
李欢恭谨道:“久仰大名啊,先生不知这一月江陵城都传开了。”
“那些都是旁人给的名头。”李清言毫不客气的坐下,眼前的怎么说起来,也是他的弟弟,只是相见不忍罢了。
李欢兴奋道:“外边传言可是真的,那王少卿当真便好了?”
这江陵城中的人说风便是雨,不怎么可信。
李清言反问:“你觉得可是真的?”
李欢笑着说,“本是不信的,今日一见先生,自是信了。”
杜连城只觉二人甚是无聊,倒了茶:“先喝茶吧,反正都不是外人,这些事慢慢说。不过王少卿再过一日便出征了,应该是真的。”
“我也想去塞外看看,奈何我爹不同意,再过一年我就偷偷跑看他能怎样,你们可别说出去。”李欢望北方,眼中充满期盼,“整日在这江陵城中,眼看就是坐吃等死的事,哎。”
杜连城笑道:“你本是丞相之子,当然比旁人容易想些,那些人挤破了头都想当官,你却想逃,想不通。”
“这有甚好想不透的,我最看不惯我爹,还有那个叶无心,听说他死了,得了瘟疫死的,想想人死事了,我觉的他做了不少坏事。”李欢阔阔而谈,好不防备,许是常常无人反驳提醒,变得口无遮拦。
那张稚气的脸上,有几分像王少卿,只见他看着李清言,说:“杜兄,我怎么觉得先生有些像我,你看着鼻子,眼睛……”
李清言微微抬头,还算不傻。杜连城刚喝下去的茶水吐了出来,“那、那是你的错觉。”
李欢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是我兄长呢,不怕你们笑话,我悄悄打听过,我爹娶我娘时有妻室的,我还有一个兄长,小时候他不喜出门,父亲也不让人见他,不知他如今怎样了,过得好不好。老嬷嬷说,我那兄长活不长,府里的药材都被他用完了,这偌大的丞相府,就我一个人,那些姊妹闹的很。”
莫简说的没错,这李欢还算不错。
李清言慢慢拿起茶杯:“这些话,不要对外人说的好,你就烂在心底,这般口无遮拦迟早会惹出祸端。”
话语刚落,李欢又道:“无所谓了,朝中传言,老尚书告了我爹一状,再过些时日可能我也是普通百姓。”
他说的毫不在意,好像与他无关一般。李清言算了算,这李欢,应该是比他小两岁,眉眼之间,是有些像他。
李欢见二人不语,问杜连城:“杜兄,我记得你与我那兄长是同窗,可有他的消息?”
杜连城瞟了一眼李清言,他不善于说谎,只是此时不好说,“那个、那个有是有,前几年还是有书信来往的。”
“真的啊,那就好,当年我还小,只记得他被赶出家门,我娘那人不好对付,这些日子说给我物色那些女子,吓得我不敢回家,这不出来胡混了。”李欢苦笑连连,笑起来的模样,如李清言一般。
李清言道:“你还小,有些事还做不得主。”
李欢回道:“先生看似与我年纪相差不大,我也不小了,其实我已想好,再过两年,便偷偷报了名,去塞外看看。做人顶天立地,天高水长,去看看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