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能徒手搏虎。徒手之人便是王少卿,出来时他全身是伤。
难怪李清言不来看一眼,想必于心不忍。
说起徒手,也不算是,毕竟最后王少卿用发簪插入老虎的脖子。
事后论功,北庆王才道:“原先以为你只是名声臭,没想到还有此等本事,将门虎子啊将门虎子。”
王少卿得到自己想要的,五品参将。他未曾与唐氏商量,便请求去雁门关,那处有他已故的兄长,一生的忠魂傲骨都埋在关外的黄沙中。
而他的父亲,此刻还外御敌,不知归期。
北庆王自然高兴,应了下来,秋深时便可去,因为王少卿想多陪唐氏与王少君几日,还有那个不能对外说的人。
那人正坐在院内喝茶,一只信鸽飞来,看着嘴角往上扬,他知那个二愣子会来,而且还是今日。
果真,他带着一身伤,晕倒在门口。
这些伤都被包扎过,只是他一路骑马狂奔过来,导致血流过多,晕厥。
醒来时,第一眼便看到李清言,“阿言,我做到了。”
李清言“嗯。”了一声,让他好好休息,他才慢慢闭眼。
待王少卿沉睡,李清言才让人带信给唐氏,说人已安好,无需挂怀。
入了夜,王少卿朦胧间睁眼,且见李清言还在案台看书,便道:“阿言,我口渴了。”
李清言端了杯温水过来,“喝吧。”
“这么晚了,你。”王少卿半边身子动不得。
他不知这局是李清言安排的。
那日莫辉问李清言后悔吗?其中便是包含这一件,总是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只不过不是所有的代价都会有回报,不能衡量其中的轻重得失,太过执着伤人。
知他伤重,李清言白日里请来回春堂的闵大夫,闵大夫一句话丢下:“没有伤筋骨,休息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开了个单子,让李清言照着抓药便走。
李清言悬着的心,放下一半,那一半还未放下。
那一半还要等这个二愣子去了雁门关回来,才能平定下来。
王少卿见李清言不语,脸上未脱的稚嫩,尽显出来,“阿言,你怎么了,我的伤很快好了,我站起来给你看!”
“别动!”李清言按住他,这愣子不知是心大还是让他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