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一开始尚且以为没有在客厅或许是在卧室,不是在卧室说不定是厕所给孩子洗澡,但是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影,倒是看到铃木美佳子开始卸妆,这才两手插兜,皱眉走了过来。
“惠呢?”
“被保姆带去早教中心了,去听听音乐,游游泳什么的。早上走的时候保姆说过的。”
禅院甚尔皱眉,没在第一时间看到伏黑惠,让他心里有些许的不安。
他这会也隐约想起来他打着呵欠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铃木美佳子把惠交给保姆带的时候,似乎保姆是说过这些来着。
“那什么时候回来?”
“你找什么急?”
铃木美佳子掏出了手机,“我问一下保姆不就好了。”
禅院甚尔隐约放下了点心,“那我去泡澡,你看着办。”
说完,转身去浴室。
铃木美佳子翻身趴在沙发上,露出了个茫然的表情。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怎么这么热爱洗澡?就她知道的,三天他也洗了三次了,就算这会是夏天,他也不怎么出房间,空调之下哪有那么多汗。
不过这也并不妨碍她打电话。
心不在焉的听保姆说了几句,就听到那边的保姆说,早教中心需要登记,但是她作为保姆,没有资格给惠签字,需要亲人过来。
铃木美佳子看着浴室的方向,迟疑了一下。
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禅院甚尔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
可能是真的不大能适应这种场合吧。
不过是小事而已。
她对着浴室里的人喊了几声,听着那边禅院甚尔模模糊糊的应答,撕了张便签,将自己要去的地方写在纸条上,出门去早教中心去了。
禅院甚尔在浴缸里打了个盹。
不论是以他禅院家的天与咒缚的身份,还是他社会边缘人的身份,他平时的社交也都不算多。
就算偶尔会接一些任务,任务对象或者是任务发布人,就算话多,也并不需要他回应。
他只要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就可以了。
但是今天,不论是大学上课,还是被带着认识了一批上流社会的大少爷,都是在他正常日常生活之外的事情。
做了太多平时不会做的社交,即便是如他这样的人,也还是感觉到了某种意义上的疲惫。
等他醒来的时候,水还是温热的。
禅院甚尔伸手摸了一把,感觉不太对。
好像……是浴缸自动加热。
现在几点了?外面好安静。
擦干水渍,禅院甚尔顶着毛巾走出房间,就看到了在烟灰缸下压着的那个纸条。
“我去早教中心接惠,很快就回来——美佳子”
在便签的末尾,还有一个空心的心形。
他眉舒展开,为这一个幼稚的小习惯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
转过身,刚准备揉头发,看到了墙上的挂钟。
夜晚,10:53.
不对。
他和铃木美佳子虽然参加了宴会没错,但是这个宴会显然不是正式的,开的时间也不长,等回来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不到八点的时间。
是什么样的早教中心,能开到夜晚的时候?
他一把抓下了毛巾,拨通了铃木美佳子给他的司机电话。
“美佳子人呢?回家了吗?”
司机茫然了片刻,这才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
“啊,小姐说要留宿,就让我回去了。小姐没在酒店吗?”
留宿?这个他好像没有注意……
算了。
“那保姆的信息有吗?”
“有的,请问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明显是刚刚被吵醒的司机现在也反应了过来,快速的询问。
“嗯,美佳子不见了。”
另外一边的司机,冷汗都流下来了。
这……怎么会这样?
另外一边。
铃木美佳子被一阵哭声吵醒。
她撑起身子,过硬的位置让她的浑身都僵硬酸痛起来。
不过倒是不凉。
她睁着一双茫然的眼四处看,只看到一团似乎是在蠕动的布料。
刚刚试图动作,她就发现,自己这分明是被人绑了起来。
那边……不会吧?
努力的向着那边翻身滚过去,艰险的在压到布料之前停止,铃木美佳子用被捆在身前的双手蹭下布料,然后,深吸了口气。
果然,是惠。
虽然孩子长的都差不多,但是如果看多了,就能看出长相中的不同。
这……已经不能更明显了,她接孩子的时候,被人绑架了。
就是不知道是保姆主动这么做的,还是她被人要挟了。
总之,孩子这是怎么了啊?
几次尝试,才把软软的就像没有骨头的孩子从地面转移到了自己的怀里,被堵着嘴的铃木美佳子从鼻孔里出了一大口气,然后试图摇晃身体,让孩子安定下来。
她眉头皱着,看着大声哭喊的孩子,满脸的不知所措。
这这这,饿了吗?可是她也没奶啊。